“嫌我做的太差劲,那今晚皇太子殿下在上面如何?”
苏生琅呼吸粗重了一瞬,但他好像有点累,不怎么想动,就躺在那里支使魔鬼。
“我还没有洗澡,去给我放热水。”
魔鬼只好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认命去做事了。
苏生琅仍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也没有扯下挡住视线的发带,只是缓缓呼出一口气。
在浴室传来的水流声中,他突然开口说道:“父亲是时候该寿终正寝了。”
魔鬼正单膝跪在浴缸边试着水温,听见他这句话顿时来了精神,回头看向沙发里的苏生琅,“我亲爱的殿下,你终于决定弄死那个老不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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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生琅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执着于弄死总统,比他这个被权压的皇太子都要着急,“你跟他有仇吗?”
魔鬼关上了热水,有一搭没一搭地往浴缸里撒花瓣,说:“没有。”
“那为什么比我还急着杀他?”
魔鬼站起身拍了拍掌心的花屑,不善地哼笑一声说道:“因为我已经受够了束手束脚地做事,如果不是这老东西,我们早就跟中洲撕破脸皮了。”
就是因为这个碍事的老东西,让自己原本的计划一拖再拖。
拖到云肆渡从地下研究所逃离,拖到他跟执行大厦的戎部长两情相悦,拖到执行大厦的那个善于玩弄人心的指挥官差点把人给拉拢过去。
不过还好,一切还有掰正回来的可能。
云肆渡本就是该站在他们这一边的,凭什么要给他人做嫁衣?
“你要跟中洲撕破脸皮?”
苏生琅转过头来,不过他的眼睛被发带遮住,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逐渐向他靠近过来的脚步声。
不紧不慢,极具压迫感。
他说:“你想到让云肆渡回来的方法了?”
魔鬼一把将沙发上的人抱起来往浴室走,一头银灰色的长发在身后轻荡,如层层叠叠的丝绸般顺滑美丽。
他勾起唇,嗓音里带着不怀好意的恶劣,“他会主动回来的,到时候他就能明白,人类都是虚伪的,爱情更是他妄想的梦幻泡影,只有我们才是他真正的伙伴。”
苏生琅被放在浴室的地面上,一只手在他胸前游走,在解扣子的空隙间熟练揩油,带起一串串战栗和悸动。
丝绸衣服从肩头滑落,苏生琅抓住魔鬼抚摸他侧脸的手指,没什么情绪地说道:“我也是人类。”
魔鬼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似是愣了一下,但随即他便低低地笑了起来,他低头抵住对方的额头,说话间热气都喷洒在那张薄唇上。
“殿下,难道你觉得自己不虚伪吗?”
苏生琅蹙起眉,抬起手便想给他一巴掌,却被魔鬼抓住了手腕扯进怀里。
魔鬼咬住他的耳朵,稍稍用力,“殿下,明明喜欢我,却死不承认,这不是虚伪是什么?”
苏生琅眉头舒展了,却依旧用那只没被钳制的手赏了魔鬼一巴掌。
“啪”的一声,魔鬼偏过脸去,毫不在意地舔了舔唇,看着面前人的眼神却变得凶狠起来,“殿下,你应该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惹到我的后果,这次就算你求饶我也不会停下。”
苏生琅冷笑一声,抬手毫不留情地推开他,扯掉脸上的发带,将身上最后的衣物脱下,转身坐进了浴缸里。
“再废话,你今天就给我滚到外面去。”
魔鬼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并不逞这一时的口舌之快,十分顺从地蹲下身来给皇太子殿下洗头发。
他想起了在寝殿前见到的那两个人,“执行大厦的指挥官和他旁边那个银发狼耳的家伙,看起来都不简单,比我想的还要棘手。”
若想跟中洲抗衡,他们就必须把云肆渡拉到他们这边,还要帮助云肆渡恢复到巅峰时期。
否则,光凭生化部队和那些鬼族,他们恐怕连戎遣都打不过。
苏生琅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淡淡道:“你不是跟云肆渡是同类么,如果你当初不那样对他,说不定你们现在就是同盟了呢。”
“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