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他转过头的那一刻,眉目间的笑意在顷刻间散了个干净,他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将测谎仪从那个侍者的手上摘了下来。
云肆渡看着他说道:“有些人确实能骗过测谎仪,但绝对骗不过我的眼睛,你相信吗?”
那个侍者垂着头不敢去看云肆渡的眼睛,似乎把苏生琅招出来就是他的任务,完成之后他就什么也不争辩了,戎遣在他身后也没再表现出惧怕。
俨然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云肆渡并不在意他的不配合,只是通知一样说了一句,“接下来,我问什么你只需要说‘是’或者‘不是’。”
“如果说谎的话,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绝望。”
后面那句话出来,一众大臣纷纷侧目,对这位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秘书长有了另一层面的认知。
那个侍者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再说一遍刚开始说的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仍旧鹌鹑一样缩在椅子上。
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了,连死都不怕了。
云肆渡开始问了,“你不久前刚结婚是吗?”
这个问题跟案件毫不相关,那个侍者愣了一下,才摇了摇头,“不是。”
云肆渡说:“假话。”
但他并没有让戎遣把人拖出去。
接着又问道:“你的父母不久前死掉了,是北洲皇室的人杀的,对吗?”
那个侍者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的脸上不再只有视死如归,多了几分凝重,艰难地说道:“我是孤儿,家里只有……”
云肆渡蹙起眉:“忘了我刚才说的了吗?”
说完,不等戎遣动手,他就抓过旁边仪器上的细针,扎在男人的手背上。
他的动作太快了,旁边的人几乎只看到了残影,只有时刻关注着他的戎遣掐住面前男人的脖颈,堵住了对方即将脱口而出的惨叫声。
旁边的唐之河眼睛都瞪大了,满脸难以置信。
没人告诉他传言身娇体弱的云小少爷是这个画风啊,这狠戾的程度,完全不输他们戎部长吧!
然而往台阶上一看,那两位都是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甚至多余的眼神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