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清楚下一步具体要干什么。
“我们溜到一层,走出船舱,我知道救生艇放在哪里,咱们直接逃吧。”
“不行,外面的黑雾还没有消散,我们必须带着防护眼镜走出去。”
颜昙反驳着季凡,她自己也没个大概规划,只想着先逃出来,总会有办法的。
“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去找白部长拿船,一路去吕品那里拿眼镜,最后在产出部门门口集合。”
于樽指着颜昙和周周继续道,
“你们两个去找白部长,我和季凡去拿眼镜。”
“可是,白部长能心甘情愿给我们船?他不是和拜尔斯是一伙儿的?”
颜昙害怕自己前脚刚找到白部长,后脚就被他出卖,重新被关到笼子里。
“不会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白部长也属于下层人,他对上层的体系也是一知半解,你这样……”
于樽拉着颜昙说了几句悄悄话,四个人便开始了分头行动。
……
房间内部,高知礼忍着疼痛用手在嘴里扣来扣去,在最里侧的大牙上扣下来一块铁丝弯成的钢圈,锋利的铁丝尖从牙花子上划过,渗出了丝丝血迹。
吐出了几口带着血腥味的口水,高知礼把钢圈重新掰成直挺的铁丝,插进笼子门前的锁头。
他找到了自己手下那些兄弟,把每个人从狭小得笼子里救了出来。
有些人被细小得声音弄醒,张着嘴指着自己的笼子,想让高知礼把自己也救出来,但高知礼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这些人。
高知礼的眼神从小就很好,他本来应该子承父业当个猎人,在大山里自由快活,可惜他识人不清,帮了一个不该帮的人。
正是这个决定,让他过了很多年猪狗不如的日子,也错过了自己父亲的葬礼,悔恨终生。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他一定要让那个男人付出代价。
他的神色变得疯狂,仇恨的种子终于得以开花结果,
被愤怒占据身心得高知礼在内心暗暗发誓:拜尔斯,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