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的那门房冷汗连连,忙告罪道:“奶奶体谅,小的等自是感念在心,只是……”

说到这里,荷香不待他多说,又打断道:“说那许多没用的做什么,方才那传话的人呢?莫不是跑去哪里闲逛了,诓骗了我们奶奶在这里空等着?”

“荷香姑娘可别冤枉人,我们门上当差的绝对不会如此行事。”门房不敢得罪孟青,只得急忙反驳荷香。

“有没有胡说,只管进去找到方才那小厮一问,就自然晓得了。”

……

“都住口。"

孟青冷冷喝住了众人,厉声道:“我本是为了给祖父祖母请安而来,不想与人为难,只是李惜霜如此阻拦我见祖父祖母,莫不是她存了什么不良心思?”

言及至此,又冷冷扫了一眼众人,“今日,我必要见到祖父,确定他老人家安然无恙,才能安心,任是何人,都别想拦住我!”

她心里知道今日的事情,门房下人不过是听命而为,故此也没必要跟他们计较,只带着荷香就抬步往里走。

见状,门房也不敢很阻拦,只得急忙去给李惜霜报信。

府内的道路孟青再熟悉不过,她径直穿过外廊,走进了西府,穿过三层垂花门,一路到了上房。

一路上,遇到的下人们无不惊愕,却也不敢阻拦。

屋内,江远山并不在。榻上只坐着秦太夫人跟卫氏婆媳两人。

“景哥儿媳妇怎么来了?快过来坐着歇会。”

见着孟青,秦太夫人先是一愣,但片刻就反应过来,满面慈爱地吩咐下人道:“去把熬好的梨汤盛一碗来给景哥媳妇尝尝。”

说完这些,又面带心疼地说:“这孩子怎么这么着急?瞧这汗都出来了,眼看着入秋天凉,若是北风一吹,这样岂不是容易伤身?”

孟青整理了一下衣裳,恭恭敬敬地跪下,高声道:“孙媳孟青,前来给祖父祖母请安。”

话音还未落下,就听到外面小丫鬟传话声音响起。

“太夫人,大奶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