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还涉及到秦家,单凭一己之力,哪里就能报仇呢,既然他在查,再好不过。

“孟家的事,已有年头。”

但,孟家的事都搁了这么久,他知晓秦家敛财,也不过是近期。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既有人提及,想来也不是一朝一夕。”

他既如此说,孟青便不再纠结。

随后,将李福的供词,递了过去。

程云凛却没有接。

孟青挑眉,满是疑惑。

程云凛失笑道:“你莫不是觉得,这光亮能看得清?”

孟青伸着的手,一时间有些尴尬。

她没想那么多,怕自己言语有纰漏,想叫他自己看。

随后,便将供词又收了回来,开始将李福的供词,仔细说与程云凛听。

八年前?很巧。

那个时候适逢边疆动乱,急需军饷。

同年,第一批军饷下来,数量却少得可怜。

自家父亲屡次上书陈情,都不曾有动静。

且期间也有第二批、第三批陆陆续续下来,只是数量着实少得可怜。

但边关情况实在不稳,也就没有顾上回京面圣。

约莫两年后,被搁置的军饷,便悉数被补齐,送了过来。

那时,兵部是秦家人。

后来,程云凛还打听过,那几年国库充盈,并未出现过财政亏空之事。

京城这边,也不曾接到求军饷的折子。

如此看来,这时间线未免也太巧了。

孟青说完好一阵,都不曾听到程云凛说话。

月光下,只见他垂眸深思,好似想到了什么关键,孟青也不好打扰。

只安安静静地同他往前走。

两人的影子若有似无,交缠在了一起,宛如他们而后的命运一般。

“或许,孟家的事,不是那么简单。”

快到花枝巷的时候,程云凛开口,低沉而清冷的声音传入了孟青的耳中。

孟青抬眸,想要问个仔细,可对方已然换了话题。

“前两日伯爵府的事,可需要我出面为你作证?”

“多谢,不用。”

这样明显的回避,孟青自然知晓他是不方便说,也不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