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长时间的站桩,张铭此时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充满了那种丝丝冰凉的感觉,那是一种足够让张铭不想走出的状态,想一直就这么舒服下去,那种全身浸泡在舒爽的凉水中,五脏六腑都在欢快回应的舒爽,让张铭开始有了一种贪禅的境界。
张铭的呼吸越来越长久,每一次吸气都是那种纤细,长绵,那一丝丝天地之间的能量,天地之间的气,在一点一滴的滋润着张铭的身体,强化张铭的肌肉,那零零点点的星光,正在一个一个的进入张铭的骨骼,与张铭的骨髓细胞慢慢融合,从而让张铭的身体进一步的强大。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天蒙蒙亮的时候,张铭才从那种站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而整个身体已经出现了饱和状态,就像已经彻底吃饱,哪怕连一杯水都喝不下去的极限状态。
张铭最后一次深呼吸,呼气的过程非常的长,那绵绵细细的身体杂气,终于在最后一次呼吸中全部排出体外,而张铭面色红晕,眼神明亮,不自觉的打个饱嗝。
“看来身体已经基本恢复,那种极限状态下的短时间爆发,以后还是少用,虽然可以在极短时间内让自己身体的全面指标提升,但是这种东西就像小蓝片一样,一旦进入衰败期,会造成不可逆的副作用,毕竟不是正途。”
张铭慢慢站起身,可是在直立状态之前,张铭突然发现自己今天站桩好像身体的重心更加低沉,简单来说就是自己本来是双膝微屈,可是当自己站起身才发现,今天的自己竟然达到了半蹲的状态。
张铭心中暗喜,轻声道:“蹲的越低,说明自身越重,而自身越重,说明吸取的天地之气越多,不过这不是常态,只发生在偶然,也算是自己一分小小的机缘。”
拂晓时分,张铭看着窗外那已经鱼肚白的天色,活动了一下四肢,然后慢慢走到窗前,将窗户关闭,然后说道:“该坐一会了。”张铭揉了揉几乎一夜没有活动,而且被彻底吃饱,略微饱胀的身体,关闭窗户后,缓缓来到床上,将枕头放在屁股下面,披上被子,将自己的身体全部包裹后,身体前倾,缓慢闭眼,双手自然放于小腹,以双盘的姿势慢慢进入打坐状态。
打坐,是外静内动,身体是没有任何动作的,但是体内之气却是到处游走,不要在乎自己脑袋里面是不是会想什么,也无法彻底断绝大脑的想象,只需要将自己的神,守在眉心处,其他一切顺其自然。
神守,而心不动。
以第三人称的角度,去冷眼旁观自己的肉体,不刻意,但也不随意。
全身肌肉,经络,骨骼已经在目前境界所能够接受的程度中,达到了极限,神守而控全身之气游走,固守每一处已经被身体吸收的气,将多余的气笼络,集中,安放在丹田,强化自身的内气。
而张铭此时感觉自己丹田中的那股气,好像比之前更加多了那么一丝丝,在身体修复后,所有多余之气在眉心神意的驱使下,一丝一丝全部汇总于丹田,今天不像往日,就算将气汇总于丹田之处,也会随着打坐结束,瞬间流逝大半,而且那种汇总是不稳定的,感觉很多气都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一旦脱离了精神管控,结束了打坐,就会瞬间流逝,从自己的口鼻,毛孔中全部再次挥发,回归天地。
而此次有点不同,汇总的气其中大半是张铭可以控制的,而且就算张铭一时间的脱离管控状态,那大半的气还是老老实实的停留在自己的身体中,这让张铭心中暗喜。
难道?自己要突破了?
所谓突破,无非就是一个人控制的气数量越来越多,能够长久保存在自己身体中的气越来越多,就这么简单。
张铭马上打消了自己的喜悦,继续平静下来希望可以控制更多的气,并没有被一时的喜悦冲昏头脑,反而是将稳扎稳打的将自己的气尽可能的控住在体内,夯实自己每一层的境界,越扎实越好,张铭也知道对于一名练气师来说,其实精之境才是最为重要的境界,万丈高楼平地起,可是高楼建设的越高,就越需要扎实的地基,这是成正比的。如果空有境界而没有一个良好扎实的基础,也终归是摇摇欲坠的空中楼阁。
正午时分,张铭缓慢的走出自己的打坐状态,轻轻睁开眼睛,用双手揉搓了一下自己的全身,打坐中因为双手最为靠近小腹,那是气旋的凝结之处,所以打坐结束后,用双手揉搓一下有伤痛或者有病灶的部位,是有一定的养生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