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宗的‘天才修士’。”
不知怎么的,陵游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句话。
繁宁挑眉,看着眼前人脸色又白一层,捏着她手腕的手松了松。
“别紧张,我只是有些问题想要知道而已。”
繁宁进了屋,自顾自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两手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也是你心魔的受害者呢。”
“洛雪阁下。”
洛雪肉眼可见的呼吸一滞。
她显然想到了什么,垂在袖口的手往里蜷了蜷,很明显的正在忍耐情绪。
屋里的灯光落在脸上,本就瓷白的人更添一抹寒意。
“宗主……他又做了什么?”
“居然完全不怀疑我说的话吗?”繁宁自顾自的倒了两杯茶,只当自己正经上门的客人,甚至还反客为主,“他经常这么干?”
话落,她像是要促膝长谈似的,从乾坤袋里摸出了某个眼熟的瓶子。
陵游陷入了沉思。
他总觉得这个瓶子格外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
直到,里面的酒香飘了过来。
陵游:“!!!”
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的他伸手就想阻止。
“你也要喝?”繁宁的脸有些潮红,陵游心里一咯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骤然塞过来的瓶子堵了满口。
“呜呜呜……”陵游挣扎,愣是强掰着那只手将繁宁的酒瓶子怼回去了。
“你,你别啊——”
繁宁一饮而尽。
陵游扼腕,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不抱希望的问身边的洛雪。
“有解酒茶吗?”他说的格外诚恳。
洛雪有些茫然,被眼前这种发展打了个措手不及。
“没有,”她说。
陵游看着繁宁开始乱冒灵气的掌心,心如死灰。
“继续啊,”酒意上头,繁宁还是笑,顺手就薅住了桌面上的陵游的手,“不是说你们那宗主不怎么样吗?品行不端,唯天赋论……”
陵游抓紧捂嘴,小声挣扎:“你别说了。”
他又看向始终没动弹的洛雪,解释道:“她喝醉了,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