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游立刻起身挡在了他面前,脸色不善,“你想做什么?”
“不会吧,你难道以为我便是那随时都能伤害同伴的坏人么?”绛雪笑,眼眸弯弯的像是新月,嘴里吐出的话却不怀好意,“我对繁宁殿下可是很真心的呀~”
他从袖中摸出一把钥匙,古铜的色泽落在摇曳的火光下,又被缓缓抛起,似是某种隐秘的邀请。
“不必了,”繁宁没看他,手腕一晃,粗壮的锁链便齐齐碎裂。
啪啪好几声,细长的钥匙被淹没在碎屑里,转眼就没了痕迹。
繁宁轻飘飘落在了陵游身边,在所有人的面前,随意的握起了他的手。
“看来他们已经做出了最差的选择,”繁宁说。
“蠢货总是格外多些的,”绛雪认同,似有若无的扫了周围的人一眼后,复又话锋一转,“但好处是,我也不用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谁让他们一并将我也抓过来了呢……真是冤枉啊,我不过是一介寨主,就算往日里与他们有些交流……也实在背不下这样的罪名呀……”
绛雪勾着唇,说话含糊又断断续续。
旁听的修士们隐隐察觉了什么,他们本不该这样轻信外人的话,但是——千乐宗做出的事情显然不那么寻常。
一旦冷静下来,所有的不对劲都像是黑夜里的星星一样晃眼,叫人想忽视都做不到。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有性子急的修士率先问出了话,他显然不满意这样的无妄之灾,但也并未迁怒肉眼可见的导火点,还是礼貌的询问:“繁宁道友,现在这些事……我们也需要知道真相。”
“还有,这位是谁,又为什么要称呼你为殿下?”
绛雪悠悠的看了他们一眼,像是在这一刻才发现这群人的存在似的,嘴角一勾就凑近繁宁,说:“繁宁殿下,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可要好好解释啊。”
“啊,”繁宁应了一声,目光落在那几张开始变得焦躁的脸上,沉声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太好说。”
“大抵就是些出卖自己宗门弟子换取不正当利益的旧事,见不得光。”
“至于这位……”繁宁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注意着的修士们瞬间有些慌,忍不住看向刚露面就让他们有些说不出来难受的人身上,开始胡乱猜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