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进入,马车内的空间瞬间变得狭窄而压抑。
时鸢下意识地往里缩了缩,不愿与他有任何的接触。
敖登的目光在时鸢身上停留了两秒,随后缓缓靠近她,俯身而下,似笑非笑地说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再怎么说,我也算是把你从岱钦那里救了出来。”
时鸢在心中怒骂不已,只觉得敖登此人卑鄙无耻至极。
在她看来,落在敖登手里,还不如继续留在岱钦那里。
敖登似乎看穿了时鸢的心思,朝她伸出手,轻轻摘下了堵住她嘴的布团。
“救命啊!来人啊!”
时鸢一获得自由,便立刻大声呼喊起来,试图引起路人的注意。
“小声些。”敖登在一旁揉了揉耳朵,气定神闲地说道,“不然我就重新给你堵上。”
闻言,时鸢的声音骤然停止,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她心中愈发惶恐,如今落入敖登之手,只怕再难脱身。
她不愿成为他手中的棋子,更不愿屈服于他的摆布。
时鸢板着脸,朝敖登冷声质问道:“敖登,你究竟要做什么!”
“到时你便可知晓。”
敖登斜睨着她,语气淡淡的,带着理所应当、气定神闲的恶劣。
“你企图以我为饵,胁迫我父亲?”时鸢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眼眶微微泛红,却仍强撑着不让泪水落下,“你便死了这条心吧,我根本不像你们所想的那般举足轻重。倘若我父亲真能为我不顾一切,我又怎会在这草原上被岱钦囚禁许久,而不见一人前来搭救?”
言罢,时鸢的心头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与失落,此话虽非出自肺腑,但在舌尖滚落之时,却也触动了她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是啊,为何父亲迟迟未能寻得她的踪迹,难道在她心中举足轻重的亲情,在现实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吗?
敖登见状,嘴角微扬,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并未即刻出言反驳。
时鸢在她父亲心中的分量几何,于他而言,实则无关紧要。
他所真正挂怀的,是她在岱钦心中的地位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