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本想说些什么表达谢意。
就在这时,敖登的脸色突然一变,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远处传来的急促脚步声与沉重的呼吸声。
“不好,有人追来了!”
敖登心中一紧,瞬间将时鸢扛在肩上,快步走出山洞,往声音的反方向疾行。
时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一路上都不敢言语,只是紧紧地抓住他的肩膀。
被扛着的这个姿势确实不太舒服,山林间的树枝杂草,在她细腻的脸上滑过,留下一道道细微的红痕。
时鸢不得不承认敖登还是有点本事的,他凭借着敏锐的听觉和过人的身手,在山林间穿梭自如。
只听那些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夜色之中。
夜色朦胧,时鸢根本看不见脚下的路,而敖登却走得格外稳当,每一步都踏在了实处,仿佛这黑夜对他来说,与白昼无异。
时鸢在敖登的肩头,心绪纷乱,从未觉得夜晚是这么的漫长。
随着时间的流逝,敖登又把时鸢带回来原先的山洞,还点起了火堆。
时鸢心中一惊,她没想到敖登竟敢在这般黑暗的环境中点燃火焰,忙出声道:“你不怕光亮会将他们引来?”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与不安。
敖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简短地回答道:“他们走了。”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确定。
时鸢心中疑惑,想问他如何得知,但敖登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听出来的。”
时鸢微微颔首,不再多问。
他既如此自信,想必也是有把握才会如此。
时鸢环顾四周,只觉得森冷无比,她伸出手靠近火堆,烤着冰冷的双手。
火光映照下,她手腕处被绳索勒出的深深红痕清晰可见,有的地方甚至已经磨破了皮,渗出了丝丝血迹。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轻声道:“你给我松松吧。”
敖登顺着火光也注意到了她手上的伤痕,他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但没有说话。
“哼,敖登你对自己如此不自信?觉得我一个弱女子能从你手上跑掉不成?”
时鸢见他不为所动,只好出言激他。
敖登果然被时鸢的话激到了。
他冷哼一声,伸手将她的绳索解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你确实跑不掉。”
时鸢心中一松,手腕终于得到了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