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鸢并未深究,只是轻轻颔首,以行动回应了他的期许。
她心想,或许他是因她不幸遭部落叛徒掳走之事,至今仍心有余悸,故有此一言。
岱钦得到时鸢的回应,犹如孩童得到梦寐以求的糖果,满心欢喜。
时鸢本欲再言几句,却忽觉头目眩晕,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头,轻声道:“岱钦,我这会儿头有些晕。”
岱钦闻言,神色一紧,连忙伸手将她小心翼翼地扶至榻边躺下,语气中满是关切与焦急:“今日可曾按时喝药?”
时鸢心中略感心虚,眼神闪烁不定,微微侧头避开他的目光,小声答道:“还未曾,我才刚醒不久,还未来得及……”
岱钦闻言,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心疼:“鸢鸢,你身子尚未康复,怎能不喝药呢?我这就去为你煎药,你先躺着休息。”
说罢,他转身匆匆离去,步伐中带着几分急切,显然是去为时鸢准备汤药去了。
不一会功夫,岱钦手捧药碗,急匆匆地踏入帐内。
苦涩的药香随风飘散,他尚未近身,时鸢便已闻到味,她蹙起了秀眉,贝齿轻轻咬着软嫩的红唇,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情愿的神色。
岱钦见状,心中暗自好笑,却也满是心疼。
他轻步走到榻前,温柔地劝慰道:“鸢鸢,良药苦口利于病,你乖乖喝下药,身子才能早日康复。”
时鸢望着他,鼻尖泛红,眼中闪烁着几分犹豫,终是勉强点了点头。
期间岱钦连哄带骗,耐心地一口一口喂她喝完了那碗苦涩的药汤。
喝完后没多久,时鸢因本就头晕目眩,加之药效发作,不久便沉沉睡去。
岱钦躺在时鸢身旁,搂着她娇软的身躯,盯着她侧颜目光深邃而意味深长。
他本不欲骗她,但现下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再次离开。
次日,晨曦初破,天边泛起一抹温柔的蓝紫,岱钦已整装待发,准备带着时鸢踏上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