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岱钦伸手轻轻抚了抚那伤痕,想着要找医士拿最好的祛疤膏,给她抹上。
时鸢闻言,往铜镜凑近抬眸看,果然见伤口已然大好,她娇笑道:“那是得益于我每日乖乖服药,未曾有丝毫懈怠。”
他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故意拖长了音调,笑道:“哦?我家鸢鸢竟是如此乖巧,每日都按时服药?”
时鸢听他此言,脸颊微红,知晓他是在打趣自己,不由得嘟起了樱桃小嘴,娇嗔道:“那是自然。”
他见状,心中更觉好笑,却仍是一本正经地道:“既是如此,那我倒不用操心了。”
若非他在旁监督,她怕是拖到药汤凉了也不肯服下吧。
时鸢有些心虚的吐了吐舌头,没有说话。
她确实好几次都想着趁夫君不在,将药偷偷倒掉……
岱钦轻柔的替时鸢梳着如瀑般的青丝,思绪不禁飘回那段与时鸢相处融洽的日子,那时他也曾为她梳过辫子,两人也是笑语盈盈。
虽那时的她笑不是真心的,好在如今她却是真心的。
顾及着时鸢的伤口,岱钦只为她挽了一个简单却雅致的发髻,再插上几支精美的发簪,更添了几分娇俏与美丽。
“好了。”岱钦满意地打量着镜中的时鸢,嘴角勾起一抹笑。
“夫君,你好生厉害。”
时鸢望着镜中的自己,她从未想过,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岱钦,还会这般细致地为她梳头。
岱钦未置一词,只缓缓向她靠近,呼吸间带着丝丝温热,拂过她的面颊。
她心绪难平,胸臆间似有小鹿乱撞,不由自主地微微仰首,恰逢他目光深邃,似有无尽话语蕴含其中,直教她双颊绯红,耳畔亦是灼热一片。
他轻抬她那张已染上红霞的小脸,唇瓣逐一掠过她的额头、眼眸、鼻尖,最终,终是难耐心中情愫,缓缓落下,覆上了她那片娇嫩欲滴的红唇。
时鸢双手轻抵在他坚实的胸口,喘息声渐渐加重,仰头迎合着这霸道而深情的吻。
他吻得热烈而汹涌,仿佛要将她整个融入自己的身躯之中,再也不愿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