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实在太累了,渐渐地,眼皮开始打架,意识逐渐模糊。
翌日清晨,时鸢起身后开始思索着下一步行动。
时鸢深知,想要深入虎穴获取关键证据,唯有利用太尉沈远舟对自己的那份邪念。
她强忍着内心的厌恶与屈辱,精心梳妆打扮。
一袭月白绫罗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的身姿,三千青丝如墨般垂落,仅用一根羊脂玉簪挽起。
略施粉黛的面容,在烛光下显得楚楚动人又略带一丝媚态。
她将匕首藏于袖中,迷药隐匿在香囊之内,一切准备妥当,才朝着太尉府出发。
门卫见是她,自是不敢怠慢,赶忙通报。
踏入太尉府的大门,时鸢便努力调整自己的神态,眼中似有盈盈秋水,又带着几分羞涩与期待。
见到沈远舟,她盈盈下拜,声音轻柔婉转:“大人安好。”
沈远舟本就对时鸢念念不忘,此刻见她主动前来,心中大喜,但仍存了几分警惕:“小美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时鸢微微咬唇,抬起头来,目光与沈远舟交汇,旋即又慌乱地移开:“大人,自上次别后,小女心中满是大人的影子。如今父亲蒙冤,小女在这王城中孤立无援,思来想去,唯有大人能为小女遮风挡雨。小女愿常伴大人左右,只求大人能庇佑小女。”
沈远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哦?你这小女子,莫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
时鸢心中一紧,但面上却愈发显得楚楚可怜:“大人,小女一片真心,怎敢有他念。小女只是听闻大人在朝中权势滔天,又与大皇子殿下情谊深厚,若能得大人垂怜,小女便有了依靠。”
沈远舟踱步上前,围着时鸢缓缓转了一圈,眸中尽是贪婪之色:“你父亲与我作对,你却要投靠我,这让本太尉如何信你?”
时鸢眼中泛起泪花:“大人,父亲与小女虽有父女之情,但他的所作所为小女实在不敢苟同。小女只愿为自己寻个安身立命之所,还望大人莫要嫌弃。”
沈远舟凝视着她片刻,突然伸手捏住时鸢的下巴:“你若真心投靠,可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