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月笑了笑:“为何要如此曲折?”
“她担心我被发现,然后牵连到她。”
听至此,拓跋月险些笑出声。
来河西国,她自然是抱着该有的目的,但从未想过,与任何一位后宫女子为敌,而她们一时又嫁祸栽赃,一时又刺探私情,到底所为何事?若是为了国之安危,尚可理解,但她们竟会对所谓的“秽乱后宫”之事颇有兴趣,格局也可见一斑。
“什么时候的事?”拓跋月收摄心神,居高临下地盯住棠儿。
“在您遣散大龄宫女之后。”
“原来如此。这么说,在这几位宫女中,就有那个人的内应了。”
“是。”
拓跋月背上渗出一层细汗,暗道:所幸已设法把那几人遣出宫了,不仅理由冠冕堂皇,还为自己博了个好名声。
“既如此,”拓跋月声音冷得出奇,“你便去太后身边服侍吧。”
“公主,”棠儿泪水在眼眶打转,对方直呼那人名号,让她浑身觳觫,“奴知错了,您就饶了奴吧。”
“那你继续说实话。你之所以听太后使唤,是不是因为你有个阿干,在吴峻将军的军中。而吴将军,与太后是旧交。”
棠儿骇然,猛一抬首:“公主殿下……”
拓跋月眼里的悯色更重:“棠儿,本宫知道你有苦衷,你不是那种为了一己之私,便会背主求荣的人。”
这话说得诚挚,棠儿心防彻底卸下,往前爬了几步,直抵拓跋月脚边。
“棠儿,棠儿不知该说什么好,是棠儿有眼无珠,不识得公主殿下的菩萨心肠。”
拓跋月轻轻拍了拍棠儿的肩膀,再顺势去扶她:“先起来吧。”
棠儿跪得太久,脚下一个趔趄。
阿澄忙在一旁搀扶。
“本宫体恤你,也望你能对本宫推心置腹。现下,本宫倒是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你可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