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王后来了!”阿蓁在殿外大喊大叫,显是在提醒殿中的李敬芳。
与此同时,那康国猧子也狂吠一气,配合着阿蓁的嚷声。
破门而入,入眼遍是脱得散乱一片的绫罗玉带,葱绿的抱腹、朱红的明衣,随意地挂在澡盆旁,红红绿绿的香艳无极。
拓跋月强忍怒火,往屏风后冲去。
刺啦——
粉色的额纱幔掀开处,眠床上是裸着香肩、笑意流转的李敬芳,和她左首露出一张俊脸的男人,沮渠无讳。
拓拔月再看一眼,没错,是沮渠无讳。
难道,她真的猜错了?
一霎时,拓拔月面红耳赤,心念电转。怎么和那两位“人证”解释呢?
但在下一瞬,她敏锐地捕捉到李敬芳右首锦被中的一丝颤动。
那里,并不平整,有明显的起伏。
想到可能的情况,拓拔月只觉气血翻涌,险些呕了出来。
她似是用了全身的气力,大吼道:“沮渠牧犍!”
锦被里动了动,不知是在呼应她,还是因畏怖而战栗。
“给我滚出来!”拓拔月脑中嗡嗡乱响,不觉间已声嘶力竭。
下一瞬,锦被中探出一双眼,再是一整张脸。
而后,那人冷着脸坐了起来。赤着身,身上还有未及干涸的汗珠……
让人忍不住遐想。
他们,三!个!人!
“你!你们!”
虽已猜到了这情形,但拓跋月仍被这光景震得瞠目结舌,浑身剧颤。
霍晴岚忙担心地扶住她,生怕她气得晕厥过去。
听得阁内的动静,本来在外欣赏康国猧子的两位太妃,也匆忙赶了进来。
谁知眼前所见,竟是平生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