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沮渠蒙逊便明白了李顺的真面目,此后也与他“倾心往来”。李顺投桃报李,自然不会说起河西王的过错。
贿赂之道,向来不为刘昞所赞同,但很多事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他也无法阻止。
沮渠牧犍继位后,也对李顺采取了贿赂手段。
故此,凉王政治教化的得失,拓跋焘并不尽知。
“大王,”刘昞的眼风掠过沮渠牧犍的脸颊,他难得地敷了粉,想来是为了遮丑,“恕老臣直言,这一次,您不应该得罪王后。”
今后,自己何去何从,他已有了决断,但毕竟君臣一场,他也不希望王座上这人下场凄惨。
“你是说,我得罪了魏国?放心吧,王后都没能和使臣接触。”
说这话时,沮渠牧犍露出些沾沾自喜的神情,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据我所知,”刘昞窥他这神情,益发失望,“王后不是个寻常人物。”
“这话怎么说?”
“譬如说,一般的人都畏惧巫蛊之术,必会追查到底。但王后……大王您曾与老臣说,王后一笑了之,不以为然,不仅没去追究,还把玉人碾成齑粉吃下去了。”
刘昞顿了顿,又道:“老臣私心里揣测,王后应该是不想掀起风浪,祸及无辜。毕竟,殷鉴不远。大王,此等气魄,便非寻常人物所能有。”
沮渠牧犍沉吟道:“然也。”
“老臣看得出来,王后起初对大王颇有戒心,但当她有了身孕之后,看您的神情便有些不一样了。只不知,你后来又如何失了她的心。再后来……”
他又看了沮渠牧犍一眼,顿了顿,进言道:“大王待她好一些,待小公主好一些,她的心会向着你的。他日……他日纵有变故,想来她也不会让你含侮受屈。”
“你这是让孤去讨好一个女人了?”沮渠牧犍不屑道,“当初,您让我求娶魏国公主为王后,孤也照着做了,但您不要以为,孤会一意讨好魏国!”
“然则,大王的想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