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会从我妻子房中走出?孤男寡女,成何体统!”
直视于他,沮渠牧犍仿佛要将对方心思看个通透。
此时,沮渠牧犍的已不是河西之主,自然不敢再称自己是“王”,拓跋月是“王后”,唯有“妻子”这个身份,是他还能抓得住的,他和拓跋月的联系。
闻言,李云从嗤笑一声,却不说话。
直到沮渠牧犍沉着脸,眼见就要发作,他才回道:“人生苦短,难得重逢。与故人叙旧情,有何不可?”
声音虽平静,却暗含锋芒,眼中还透着几分不羁与嘲讽,似在挑战沮渠牧犍的底线。
听了这话,沮渠牧犍脸色更沉,不觉把双手背在身后,攥起拳头。
“当然不可!”他坚决回应,“有夫之妇,自当恪守妇道,避嫌为要。你身为故友,更应知晓分寸,岂可如此轻率行事?”
李云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猛地一剜沮渠牧犍,那眼神如同利剑,直刺对方脏腑:“公主始终是那位高贵不凡的公主,至于你能不能继续做驸马,那可不一定了。别这么自以为是!”
言罢,李云从转身欲走。
“且慢!”沮渠牧犍展臂拦他。
李云从轻巧避开,闪在一边:“还有何事?”
“听说,你在大魏是武将,身手不凡。”沮渠牧犍目含挑衅之意,“不如,你我比划比划?”
李云从隐忍笑意:“你?”
沮渠牧犍彻底被他激怒,昂首道:“我!”
“你想怎么比?”
“拳法。”
身形一般高,但李云从比他瘦,算不得魁梧,拳法未必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