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李云从,霍晴岚便不由瞟了赵振一眼。
“今日似乎没见到李尚书?”她忍不住问。
这自然也是拓跋月想问的。
“禀公主,他在忙。”
拓跋月点点头,不打算再问,但赵振似乎欲言又止。
霍晴岚便笑:“赵侍卫长,现下就我们三人,不用如此拘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他昨日跟卑职说,要去拜访姑臧城中一位姓匡的大夫,给您求药。”
昨日,李云从说过,要治疗拓跋月的腿上残留的痹症,还需要一味药,叫南方荚蒾。这药,属忍冬科荚蒾属植物,根、茎、叶皆可入药,有活血散瘀、清热解毒之效,可治风湿痹痛。
可是,这药只有宋国才有。
“姓匡?”拓跋月想了想,“是住在司南坊的那位么?”
赵振点头。
或许,这位匡大夫有什么法子,从宋国进了药。
“那我们去司南坊吧。”拓跋月把手搭在霍晴岚胳膊上,准备登车,“左右今日也无事。”
司南坊,匡氏医馆。
赵振走了进去,道明来意:“您是匡大夫,您可曾见过一个来求药材的人?”
“南方荚蒾?”
“正是!”
“哎,刚才是有个人来求药,可这药材很是难得,我早就卖完了。”
赵振略微失望,又问:“他人呢?”
“他往左首去了。”
赵振道谢后转身,脚步匆匆地回到马车旁。
赵振一跃上马,把匡大夫所言转告拓跋月。
车厢内,拓跋月叹了口气:“这味药确实难得。毕竟,南方是南方,北方是北方。南北通商,才……”
霍晴岚温和地打断她:“那便回平城,南北通商,什么草药都有。”
这倒也是。
赵振垂目,问:“公主,现下去哪儿?”
“就随便走走,看看姑臧城里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