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爆了泥土里的灰白眼珠几枚,眼珠内的不知名胎状物崩裂,看起来黏黏糊糊,有点像呕吐物,又有点像谁家里煮烂了的肥肉皮变了色。
统子也觉得这个世界有点恶到自己的小心心了。
榕小树见不得小伙伴临阵退缩,用小树枝子激了它好几下,才激得它出来当一只迷人的长尾大翅战斗鸡。
鸡身百毒不侵不说。
它这战斗鸡的一双眼,在夜里好似正义的火焰在闪烁,任谁看到都会不自觉被吸引。
...
王宝瓶回家的路不长。
她离开之前,碾碎绿化带肉眼可见的眼珠,摘光树枝上脑袋形状的瓜果,才带着一身刚出窝的蓝环鼻涕虫离开。
榕小树树根潜伏进了这个吓死原主的花坛。
慢慢绞杀着这一绿化带里的死活不知的植物、昆虫。还有一队树枝在学习植物异常生长情况。
估计等王宝瓶到家。
榕小树就能拟态完成了。
看到王家门口昏黄的灯光,王宝瓶转身把大胖鸡抱起,从荷包里掏出一串旧钥匙打开铁门。
大门打开的一瞬间。
街道又恢复了它原本的模样,吓死了原主的场景消失无踪。
匆匆洗漱过后。
王宝瓶在原主床上安然入睡。
大胖鸡的战斗形态解除,变回一只可爱的小黄鸡,钻进王宝瓶的被窝,给自己下了休眠指令。
有小黄鸡相伴,王宝瓶遵循原主的习惯,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包园足足按了三次门铃。
给房间座机打了五通电话。
才将床上睡如猪的老闺女给叫醒吃饭。
“妈,您有事?哎哟,要我说,您就别等我吃饭了。我都多大年纪啦,自己能做饭!”
“哦,我不等你,你就每天点外卖吃泡面,每个月那点退休工资够你造吗?”
王庆国借着老伴说话的机会开了腔。
“小宝瓶...你昨天打牌打到几点了?我怎么看到你衣服上还有泥巴?”
“不是,老头子。我和闺女说话你能不能别插嘴,我这儿说吃饭的事儿呢。你又给她岔过去了,你就是故意的吧。”
“我...我没有,我真没有。”
...
小黄鸡统费力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
发现这个家竟然没人注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