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许多异志故事,多是死去的婴孩怨灵,或是各种女鬼为主,除了天灾人祸绝大部分都是优先弄死女婴,当然实在养不活的时候就连男孩一起弄死。”
“所以我想如果把丁口钱取消,还有那些难以分辨的各种苛捐杂税,只以田地来收税,而田地无法像人口一样藏匿,这样一来百姓就有了活路,国家也有了钱。”
猛地说了许多再次看向朱元璋的时候,眼瞅着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中都带上了几分诧异,便把手里的话本塞给他:“阿爷你得空也看看,里面有一个写的一户人家连续溺死五个女婴才生出一个男孩然后惨遭婴灵报复的故事。”
拿着书朱元璋嘴角抽了抽没等他说啥,朱长安又把书从他手里抽走:“我还差一点没看完,今晚看完再给你吧。”
“对了我还没说完呢,阿爷你以后少杀些人,杀了他们多浪费,把他们流放到荒凉人烟稀少的地方去种地开荒呗,苏东坡在海南都能教出进士,那些官员们也多是文采出众之辈,这些人送去的多了也能教化一方不是。”
虽然朱长安说的乱七八糟想法也颇有些天真,但是朱元璋还是听明白了,甚至有些难以置信,这两天聊下来的内容一整合他终于发现了一个重点,他这个看似温润纯良、怜惜飞蛾灯纱罩的乖孙也是个好战分子。
“你说的对,乖乖长大了。”朱元璋的声音依然温柔,眼眸中却多了几分晦涩难明的色彩,说着又看向了马皇后:“屋中新人处理了吧,咱大孙今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外传。”
马皇后笑着点点头看向角落中侍候的周慧,周慧行了个礼面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走了出去,屋中的两个新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捂嘴拖走,屋外几个新分来值班的也被一起叫走。
一刻钟后,周慧回来了,悄无声息的行了个礼微笑的点点头表示都处理好了,安静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乖乖这些话你可有对别人说过?”
朱长安摇了摇头,抓紧时间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话本里的最后两页,然后再一次把书放到朱元璋怀里。
朱元璋顺势握住他的手叮嘱道:“记住这话不要和别人说,哪怕说了也别说是你说的,就说是我的想法明白吗。”
朱长安迷茫的点点头,也没有多问便躺下睡觉了。
一三八二年六月十七日。
午时。
“哥哥。”
朱雄英欢快的跑到床边将手背到后面:“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