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好好休息吧,微臣告退。”林御医行礼后便离开了。
“殿下您也听见了,以后尽量忍住少哭一些好不好。”傅荣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说道。
“嗯,我知道了荣姐姐。”朱长安点点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傅荣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宫中如今是多事之秋,想不哭实在是有些难度。
过了一会儿药煎好了被陈欢端了上来。
“殿下喝药吧,喝完药好好休息。”傅荣说着把药递给朱长安。
“能不能不喝啊?”朱长安皱了皱眉头,有些抗拒。
“乖,憋口气一口闷就不苦了。”傅荣忽悠道。
朱长安无奈只能接过来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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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真棒。”
“好了,喝完药就休息吧。”傅荣接过空碗让陈欢送下去。
朱长安躺在床上,药效上来了慢慢的就睡了过去。
就这样在马皇后和朱标还有不少皇子王孙接连薨逝朱长安又缠绵病榻的情况下,朝中诸事都压在了朱元璋一人身上。
朱元璋可以说是一边要处理政务,一边又要担心朱长安的病情。
每日还要批阅奏疏到深夜。
这场疫病直到七月中旬才基本开始结束,朝里后宫大部分人要么得了熬过去要么就死了,几乎是家家都挂了白帆。
偶尔听见其他公侯大臣的安慰也会点点头顺带宽慰一下对方,毕竟就以蓝玉来说家里就死了两个幼子,外加四个不到三岁的孙辈,第三代只剩一个五岁的大孙女硕果仅存。
在这种情况下朝野上下都难挑出个笑模样来。
况且调查完韩御医,深究之下他发现自己的宝贝大儿子堪称最佳传染源,但他却不可能去怪对方。
朱标勤政几天见了朝中大半朝臣,爱护兄弟起码问询过那些年幼的皇子们两次课业情况,怜惜幼子每晚都会去看看自己的孩子们。
谁能想到这样勤于政务、友爱兄弟、陪伴幼子的行为会给朝野前后带来这样的灾难呢。
所以这都是那个御医的错,都是那些让他染病的人的错,他非的把那些接触过韩御医,让对方染病的人全揪出来,让他们全族上下付出代价。
一三九三年(洪武二十六年)七月二十日
以晋王朱?为首的藩王一起进京吊唁。
这些藩王进京后便一直待在府中,不敢随意走动。
直到朱元璋在奉天殿接见了他们。
朱?等藩王看到朱元璋越发显得已经年迈的身体,心中五味杂陈。
“臣参见父皇。”藩王们纷纷行礼。
朱元璋摆摆手示意他们平身。
大概是身边一下死了太多亲人,此刻看着他们也生了几分亲切。
“你们难得进京一趟,就在这里多住几日吧。”
朱?等人闻言连忙谢恩。
“都起来吧,外面热你们一路舟车劳顿,想来也是累了。”
朱?等人起身后,便站在原地不敢说话。
“你们舟车劳顿,朕也乏了,就不留你们了。”
藩王们闻言,连忙行礼告退。
看着他们都走了朱元璋又去看了看朱长安,确定对方身体状况还好便决定三日后出殡。
三日后,朱元璋亲自主持了马皇后和朱标的葬礼。
在悲戚的丧乐中朱标和的马皇后的棺木被缓缓抬出了皇宫。
文武百官跟在后面,哭声一片。
待到葬礼结束,朱元璋了却一桩心事回去便病了。
御医来看过之后,只是说朱元璋年纪大了,身子骨大不如前,需要好好调养。
朱长安见他生病着急,日日去照顾忽然发现自己有了事做顾不得伤心,那病怏怏的身体竟是不治而愈了。
他的病好了,朱元璋的精神却越来越差。
就这样拖了半个月还不见好,慌的他干脆学着傅荣,像小时候一样睡到了朱元璋旁边守着他。
朱元璋看着守在自己身旁的朱长安,嘴上说他胡闹,心里却十分高兴。
大概是心情好了,就这样被朱长安这么一陪,他的病居然好了一半。
虽然他们这里温情脉脉,但那些滞留京城的藩王却倒了霉,有几个府中队伍里都染了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