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怕了,以前我以为人的强大是要有钱有权拥有所有能抵抗的力量,而我什么都没有,所以只能当一个弱者。”
“是你让我明白,不是这样,”迟软语气平缓,眼看着迟绪有纠正她的意思,含笑打断了她,“绪绪,不用担心,我可以面对未来了,那个属于我的未来。”
“或许它还是会有波澜,会有低谷,但是不要紧,我有这个自信可以应对,如果我遇见的那个阿软还在,我也会救她,就像你救我。”
“我记得你教我要去打官司,也记得你给我的律师名字,记得你带我去爬过山下过海,体验过从来没有的人生,也记得你说你是痛苦的终点,绪绪,我不会让你的努力白费。”
“还有呢?”迟绪笑了,“还有更重要的。”
迟软有些无奈,“知道了,不要再因为人家对我好一点就拼命回馈,把所有能给的都掏出去,以后不会了,我已经……”
得到过这世上最包容的爱,也见过林霁予给迟绪的爱,不会再没见识,也不会再像一个在沙漠中行走的干渴旅人,为了一滴水可以付出一切去换。
“自己爱自己,对自己好点,懂了吗,别犯傻,也别管别人说什么怎么想,他们不高兴是他们的问题,不是你的。”
迟绪叮嘱起来像是没完没了,阿软说要离开说得太突然。
今日之前她们好似还在互相嫌弃。
迟软嫌弃她不够坦诚,一天到晚跟林霁予演戏玩你追我逃的情趣游戏,迟绪嫌弃迟软人如其名,软趴趴,她们作伴这么久,就没见阿软跟谁红过脸发过脾气,说两句硬话也是温温和和,倒是有了点阴阳师的意思。
不跟迟绪似的,直来直往,不服就直接开麦,务必要让人当场就知道他挨骂了,而不是听着那些温温和和的话,过完年再反应过来自己挨骂了。
“好啦,我知道的,”迟软安抚住因离别情绪有些躁动的迟绪,“我走了之后,你要定时回靳城看季医生,免得复发。”
有她在,迟绪尚且有一个情绪的宣泄口,她也能时时刻刻感知到迟绪情绪的变化,从而对症陪聊,可被她摧残过精神的迟绪到底不如正常人那样稳定,需要有人定期看着。
迟绪:……
“我怎么那么不放心呢。”
“绪绪,你还记得姿意,记得一隅吗?”迟软想了想,“或许你可以从她那里了解我的消息,我怀疑……”
迟绪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尤其是听见迟软说“姿意或者秦郁欢,有一个可能是重生的,大概率是姿意”的时候。
“怎么满世界都是重生的,难怪她也有病,要跟我一起看医生。”迟绪拧了下耳朵“可她病好得也太快了,啥病啊。”
迟软:“……我不知道,我只是根据我那个世界的轨迹推的,秦郁欢……本该在几年前就自杀死了的,她没有那么火,也不会火,一隅出来的没有那么早,那时候姿意应该和舒白竹是一对,而不是秦郁欢,当然,这是我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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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绪虚了下眼,“你不对劲,你怎么这么关注娱乐圈的事,还印象这么深刻。”
她连舒白竹是谁都不知道,哪里会知道姿意是不是跟舒白竹是一对。
即便现在,她给秦郁欢送了那么多次南瓜,也没有说要当她粉丝的意思。
娱乐圈多奇葩,迟绪对圈子里的每个人都不感兴趣。
“我……以前是她们两个的颜粉,会关注她们两个。”迟软有些不好意思,“偶尔磕一下。”
迟绪:……
不愧是迟软,一个能给她塞一堆记忆的人,对自己经历的每一件事都印象深刻,连带着关注的两个女明星也是。
因为过年想买条金手链,却在五百多的金价上犹豫,想着过年会涨价,等年后价格回落再买,结果年后金价破了七百大关,连这样的事都催眠塞给了她,叫她在买金子这件事上狠狠赚了一大笔。
该说不说,迟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