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家门,刘与邱使了劲儿把人抵在沙发上,看到周凌薇那双清澈泛光的双眸,力气都泄了,落在她颈侧的吻是轻柔的。
那个吻不疾不徐地从颈侧到耳垂到脸颊最后在唇瓣上反复辗转。
认真又温柔,一下一下,周凌薇想起小时候得到的第一个洋娃娃,她抱着它,又不敢抱太紧,怕掉也怕在怀里碎掉,宛若一件珍宝,不知该如何是好,仿佛在怀里的就是全世界。
她骤然从情迷中清醒,她不是他的珍宝,也不会是他的全世界。
他们是同事,是每个月见10次会睡在一起的朋友。
二人的腿交错在一起,脚步一进一退,她倒在松软的床上。
他拉开柜子取套子的间隙,她把没说完的事说完:“我把那个项目大纲做出来了,计划约我朋友再做一次模拟,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帮我听听录音,看看有哪些不好的地方需要调整。”
刘与邱的动作一顿,扬起眉:“好啊。”
脑海里的兴奋感迅速被工作取代,她想表达一句感激,他想延续激情,重新捧起她的脸亲吻:“想我吗?”
周凌薇呼吸滞在胸腔半秒便意识到这是他放下的诱饵,嘴角一勾,她也学着放:“那你想我吗?”
“你觉得呢?”
一抬眸,她似乎在刘与邱眼里看到了虔诚。
不,不是虔诚,是渴望,是意犹未尽的渴望,和她的上瘾异曲同工。
起起伏伏间,她想,她想刘与邱吧,是心牵着身体,还是身体牵着心就难辨了。
两个人始终没回答彼此的问题,卧室里回荡着婉转动听的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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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夏天在8月末悄然离开,留下湛蓝的天空,带来一丝初秋的凉意。
从湿黏滚烫的广州回来,周凌薇只觉得浑身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