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家,她吃过觉得好吃的小馆或餐厅,她都要带刘与邱吃一遍。
既然他想品尝她喜欢的深圳美食,那她便把食物当作工具,让刘与邱了解她在深圳这四年多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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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村口的一片空地上,俩人步行走进村里。
走过握手楼底下的小道又穿过狭小的街市,绕过一个类似广场的空地,周凌薇这才把刘与邱领进一家吃砂锅粥和煲仔饭的小店。
虽然已经过了饭点,但店里还是稀稀拉拉来了几个食客,除了他俩看上去是体面人外,其他人都是在附近工地做工或拉货的工人。
刘与邱对食客没看法,只不过这个有点脏乱还油乎乎的环境激起他洁癖发作。
周凌薇看到他下意识地蹙一下眉,却一点都不会后悔带他来这里,她拿出湿纸巾给擦擦凳子:“坐吧,干净了。”
又把桌板擦了擦:“你想吃什么?”
刘与邱的表情逐渐放松:“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周凌薇不用看菜单随口点了两样主食和一份小菜。
“你经常来这里吃东西吗?”
她指着小店对面的一栋矮楼:“刚过来的时候我住这里。”
刘与邱听闻过城中村,这还是他第一次走进来,看到这里的环境,他心里不太舒服,也不理解她说的「刚过来的时候」指的是何时,他重复了一遍。 我是朱恒裕
周凌薇淡淡一笑:“从北京过来读书。”
听闻,刘与邱的脑海已经得出了通勤时长,他愈发不好受:“你在香港读书,你没有住在香港吗?”
周凌薇云淡风轻地说:“香港多贵啊。”
他微垂眼眸抿着唇点头。
其实她这些年偶尔的艰辛跟任何人都无关:“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间过得很充实,也见到了许多人间苦疾。”
“我过来没多久,我闺蜜也来了。”周凌薇三言两语把黄烟家的事带过去:“现在我们都过得很好啊,她年底就要结婚了。”
刘与邱这个人蛮奇怪,他似乎只对不干净的环境有洁癖,对那种别人说不干净的食物,他却丝毫不在乎。
例如眼前的煲仔饭,锅底黑黢黢的,锅边也是使用过半年以上的痕迹。
热气散去一大半,他迫不及待地用勺子挖出一口塞进嘴里,细细咀嚼下咽,他朝周凌薇竖起大拇指:“你还是那么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