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将戏本子递给天城，给了他一个眼神。

天城领会，拿起戏本子就去给了门外的班主。

再得到三本全新的戏本子的时候，班主的脸色别提有多开心了，连连对着屋里道谢。

楼下还在唱着牡丹亭，王娇娇失笑道：“你怎么还没有听够吗，这牡丹亭不知多少遍了。”

张凌嘴角勾笑，见她好像不似上次那般洋溢，“是与你丈夫闹别扭了么。”

现在他已经知道秦衡就是秦子明，他以为娇娇不似从前般开心，是因为知道了秦衡的身份。

壹仟也注目看向她，想知道答案，是不是因为吵架，所以才一直在东院不露面的。

“没有啊。”王娇娇矢口否认。

“那你可错失了不少银钱。”张凌想到她刚才说以后要把话本子全部都无偿给他，忍不住开口道。

“银钱怎比朋友真情。”

张凌眼中涌动着波澜，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拿起眼前的酒盏一饮而尽，压下心中莫名的情绪。

“朋友？王娘子还当我是朋友吗？”张凌话音轻颤道。

王娇娇笑道：“当然了，我知道你身不由己，我不怪你，若是你气恼我那天对你的态度，骂还我便是。”

张凌一杯接着一杯为自己倒酒，仰起头喝着杯中的酒，那微卷的睫毛在那轻颤。

壹仟先前被王娇娇支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出二妹有事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