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就想到了这辈子因她服食朱砂而早早逝去的孩子,细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被子,直捏得指尖发白。海兰语气颤抖,带着恐惧道:“要不然,怎么样?”
见海兰被自己吓到了,高曦月不好意思地笑道:“要不然你就自己醒了。”
她方才红眼眶只是来得路上太急了,睫毛被风吹到眼睛里了,好丢人不能说出来啊。
琅嬅也连忙上前说:“海兰,你不要怕。方才你睡着的时候齐太医已经把过脉了,你们母子都没事。你今日晕倒只因初次有孕身子本就会有些不适,再加之你在里屋闷了太久,这才晕倒。”
琅嬅的安慰并没有打消海兰的忧虑,她就算再迟钝也看出来,这朱砂局应是不知怎么挪到自己身上,这才有了今日这一遭。
一想到上辈子被朱砂害得直到生产才察觉不对的几人,海兰心中又慌又惧。她噙着泪看向琅嬅与弘历,又看向齐汝问道:“我没事吗?我的胎儿真的一点事也没有吗?可我和朱砂待了好久...若是...”
说到最后,海兰已是泣不成声。
延禧宫偏殿内,一时只有海兰的阵阵呜咽。
高曦月连忙握住她的手安抚道:“你别哭,齐太医都说了没事那就肯定没事!”
“呜呜呜”海兰哭得更伤心了,可上辈子齐太医说没事的每个人都被他治死了,他就是个庸医!
齐汝也没想到,自己差点就要面临一场皇家级医闹。
齐汝跪在地上,连忙开口率先断了海兰开口的机会:“海常在不必忧心,您骤然晕倒与朱砂并无半点关系。朱砂虽说有害,却也要天长日久地过量服食才会起效,您今日只是在旁待了一会,并不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