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人心里打鼓,但还是不想走。
他们今天折腾这一圈,实在是亏大了。
家具,家具没捞着。
挨了一顿揍不说,儿子的胳膊还折了。
往后那活是一点都不能干了,得躺在炕上静养。
这赚不了工分,还得倒贴钱。
光是想想,钱家人都觉得自己的心痛的快要死掉了。
他们怎么会善罢甘休,就这么离开,肯定得狠狠地从红旗大队的身上撕下来一块肉。
“你们别瞎琢磨了,不把家具赔给我们,再赔给我们一笔营养费的话,我们是打死都不会走的。”
赵来娣放完了狠话,就做了缩头乌龟。
她是真怕了,这个姓萧的下乡知青实在是太邪乎了。
一言不合就动手,半点都不带打磕绊的。
大队长嘿嘿一笑,“真的?”
赵来娣:“真的!”
他们笃定。
彼时,刚从毓家回来的张庆辉嗷嚎了一嗓子,“叔啊,现在咋整?”
“放!”
“汪汪汪~”
“嗷呜嗷呜~”
张庆辉一撒手,六条猎狗跟吃了兴奋剂一样,猛猛冲刺。
跌坐在地上的一家三口:“!!!”
娘唉!
狗!
说是打死都不走的一家三口,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的跑了。
身后还有六只狗兢兢业业的跟在屁股后头追,但凡谁落后于其他人,那狗都要张着嘴筒子,嘎吱一口。
虽然没咬到屁股,但听着那牙齿合起来的声响,也足够让人脊椎发麻。
他们哭爹喊娘,狼狈逃窜。
大队长笑的肆意。
真他娘的爽!
早就该这么干了。
这些个不要脸的货,一天到晚就想着琢磨人家兜里的钱、
这样也好,给他们长长教训,紧紧皮子,以后再想干缺德事儿的时候。
就得琢磨琢磨自己的小身板,扛不扛得住打了。
张庆辉望着他们的背影,唏嘘不已,“兄弟啊,往后我是真的不敢得罪你了,你看看你这招,一个比一个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