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振东那是相当淡定,他知道,这一切都得益于陈胜利的亲近。
不过,陈胜利是一个公社领导,张厂长是棉纺织厂的厂长。
这俩,应该是毫不相关才对,可看张厂长的态度,分明对陈胜利有所忌惮。
难道……
背后还有人?
萧振东心里转了十八弯儿,面上却镇定的可怕,“不够诚恳。”
张厂长:“……”
他拉着张母,再次诚恳道歉,“很抱歉。”
萧振东觉着这态度,还能算得上勉勉强强,点点头,“然后呢?”
“我们家春生,今天是麻烦你了,”张厂长掏出五张大团结,“这是给您家的补偿。”
五十,不少了。
萧振东接了,顺手就把钱塞毓母手里了。
毓母拿着钱,跟烫手山芋似的,“这、这……”
“婶儿,这是张家欠咱们的,要不是我先下手为强的话,芳芳现在的名声……”
毓母一下子清醒过来,一把将钱攥紧了,还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张家夫妻。
张家夫妻:“……”
行吧,变脸挺快的。
毓家实在是不欢迎这一家三口,得了道歉,也没人说原谅。拿了钱,就把人撵走了。
张春生倒是待在这农家小院舍不得走了,张母许诺了红烧肉和奶糖,这才勉强哄走了他。
临行前,张春生依依不舍的,“爹、娘,我先走了。”
毓家人:“……”
啊这,这时候,就别这么叫了呗。
怪尴尬的。
张母则是气的眼冒金星,“怎么叫上爹娘了?”
萧振东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耸了耸肩膀。
“喊爹喊娘,我们热情招待了一顿饭,还派了仨孩子跟着一起玩。”
萧振东一顿,笑了笑,“要是脱口而出是新娘、媳妇之类的,为了维护我媳妇的名声,我就只能请他吃花生米了。”
他站起身送客,“你们家,没吃亏,不是吗?”
张家人理亏,哑口无言,带着孩子灰溜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