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次……积压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爆发点，随着怒吼一起喷涌而出。

眼前一片模糊，耳朵里嗡嗡作响。

意识到从萧煜翰那里得不到任何结果，她慢慢转身打算离开。

没想到，萧煜翰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力道之大让她眉头紧锁。

“温子茉！你是疯了吗？”

萧煜翰睁大了眼睛盯着她，呼吸急促起来，死死按住她的肩头。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你把我们以前的事全忘了吗？有了别人的女儿就想把过去全部抹掉，连儿子也不认了，是吗？”

“就算你现在是个律师又能怎样？依旧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长久压抑的情感此时全部爆发了出来。

萧煜翰的手，从温子茉的肩膀移到脖子旁，手指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想抚摸还是掐住。

想到温子茉这几年的变化，想到她现在有了郭辰、薄宴臣的帮助，甚至还有医生的阿谀奉承，萧煜翰心中的不满愈发激烈起来。

带着怒气和醋意，萧煜翰又说话了，话语尖锐刺耳。

“温子茉，以前你就是靠这张脸吸引了很多男人，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靠着男人往上爬。”

“你的脸蛋，果然挺有用的啊！”这些刻薄的话直击内心，素面元愣住了。

她从没想到萧煜翰会这么讲，仿佛全盘否定了她的能力和价值，只把她当作一个空有外表的人。

这时，比起愤怒，温子茉只剩下一种疲惫感。

她轻轻抬手拨开萧煜翰的手臂，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微笑。

“好，你怎么想我都没关系，反正我们现在已经没关系了。”

说完，温子茉没再多看萧煜翰一眼，径自离开办公室。

萧煜翰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心里忽然隐隐作痛。

他匆忙走到落地窗边，看着温子茉单薄的身影远去，牙齿咬得更紧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直到看不见温子茉的影子了，他才重新坐回椅子，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双眼。

脑海中浮现出多年前那个阳光灿烂追求他的女孩，渐渐地与刚才的温子茉重叠。

突然觉得胸口堵得慌，萧煜翰痛苦地按住了太阳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