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庆幸，当年没有因为晏琅看起来年纪小且稚嫩而看不上人家。

还因为对方买了他店里那张品质比以往略差一些的乌金符纸，所以多送了她几张空白符纸，结个善缘。

正想着呢，齐恒余光突然瞥见店外街道上路过的一道熟悉身影。

“乌老，是那位姑娘。”他转头想提醒乌清杨。

结果，他对面哪还有乌清杨的身影。

齐恒抬手擦了把汗，是他多余了。

这可是位大佬，肯定早在晏琅出现前就感受到她的气息了。

他所想不错。

乌清杨早感受到晏琅的气息所在，一直等到她经过符纸店才冒出来。

“晏丫头、晏丫头……”他跑到晏琅身边。

晏琅拿着刚刚在摊上买的糖人，一口咬碎糖人的脑袋，侧眸看他，“干什么？”

“好巧啊丫头，你出来逛夜市？”乌清杨嘿嘿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

这讨好想拉近关系的嘴脸看得晏琅嘴角抽抽。

“你不是一直在符纸店等着我经过吗？”她毫不留情的戳穿。

乌清杨闻言一噎，老头脸撅起嘴来，“怎么说话这么直接，你这样容易没朋友。”

“不需要。”晏琅神色平平。

“人怎么会不需要朋友呢，有朋友能一块历练，一块出来逛……”乌清杨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

他想起来今个早上似乎是因为他，跟晏琅同行历练、能一块逛街的人走了。

他自觉说错话闭上嘴。

晏琅却发现耳边清静下来，疑惑看去。

“怎么哑巴了？”她看乌清杨脸色怪异，不解发问。

乌清杨憋不住两秒，“这什么话，老夫怎么可能哑巴，老夫只是突然好奇你贺山那姐弟二人什么关系。”

“结伴同行的陌生人。”晏琅淡然道。

这丝毫不投入情感的答案，听得乌清杨心冷冷的。

他还想着要是关系不错，晏琅顺着问一嘴，或者他问一嘴，就能把姐弟二人的事情说一说呢。

结果被晏琅这话堵住，愣是说不出口了。

“你这丫头真是的……”他嘀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