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兴致不高的样子,东方青苍沉声开口:“你不是嚷着要看谢婉卿跳舞,现在又没兴趣了?”
寸心讪讪一笑,她哪里是不想看跳舞,她分明是在想长珩的事。
“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何本座感受到了心思郁结?”
她的心头一紧,有些慌乱的望着他。
东方青苍的眉头紧锁,挺阔的身躯压了过来,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询问。
“可是还在生那次的气?”
寸心完全没想起他说的是什么,胡乱的应了一声。
只见他的耳垂逐渐染上薄红,有些羞赧的轻咳一声,缓缓说道。
“本座..改日让你打回来,好不好?”
说罢,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眸子中泛起意味不明的情愫。
寸心屏住了呼吸,瞳孔骤然张大,他说的难道是那件事!
白皙的双颊瞬间蒸腾一片,没好气的将他一把推远。
小声呵斥着,“那种事情谁要打回来啊!不许再胡说八道!”
闻言,东方青苍坐直了身子,反手支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本座,还是有些期待的...”
人群里传来嘈杂的呼喊声,“惋卿娘子出来了。”
寸心赶忙回神看向台上,只见四周升起云雾。
丝竹管乐声袅袅响起,女子纤细的身影悄然从雾气中显现。
她的身姿柔美,团扇遮面,一袭素色襦裙,宛如盛开在静谧夜色中的白莲。
身后传来小兰花和结黎的惊叹声,这惋卿娘子不愧是名动鹿城花魁,一出场便动人心弦。
纤细的指尖缓缓移开团扇,露出她皎洁的额头,清冷的眉眼,随之是绛朱色的唇瓣。
周围的吸气声此起彼伏,纷纷被她摄人心魄的容色所震撼。
寸心的掌心用力的攥住扶手,隐隐的有些发白。脸上瞬间褪去了血色,双眼直直的盯着台上的女子。
这谢婉卿竟然与嫦娥有七八分的相像!她的心口泛起丝丝的刺痛,滔天的怒意翻涌不止。
东方青苍捂住心口,面色不解的看向寸心。
“怎么回事,你为何心绪激荡?”
台上的女子,手臂如柔软的柳枝般缓缓舒展,每一个动作都自然流畅,不刻意、不浮夸。
她的神色清冷,眉宇间透露出淡淡的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