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脸上的脂粉太厚,可可显然没有察觉到黎萋萋眼底的不安与慌乱,万分好奇地凑上前问了句。
“是哪位老板?昨天我有事没来,好像错过了你的惊天大瓜。”
可可是新来的前台,八卦又好事,工作不到两个月已经把会所里大大小小的八卦都打听了个遍,得罪了好些人。
但她为人飒爽,有事说事,从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更不会阴阳人。
对黎萋萋也很好,这两个月凭着她敏锐的信息量,只要她站前台,就会和黎萋萋分享哪些客人好相与,哪些客人不能得罪,明里暗里地护着黎萋萋。
是黎萋萋唯一的朋友。
黎萋萋没打算瞒着可可,深吸一口气后小声询问。
“可可,你认识……祁枭野吗?”
“祁枭野?”可可一下子就垮了脸,眼睛也瞪得老大,“追你的人是祁爷?”
见黎萋萋苦笑着没有说话,可可心里有了数,左右环顾一番后才继续道:
“祁爷不是克那钦的人,知道他的人不多,但他的地位……我这么跟你说吧,就是黑水党的乔四爷见了他,也要给他几分薄面,喊他一声‘爷’。”
“啊?”
黎萋萋也瞪大了眼,她完全想象不出来在克那钦只手遮天的黑帮老大喊一个年轻人“爷”,多诡异啊!
“为什么?”
“因为他手里有这个!”
可可右手一抬,比了个枪械的手势,可黎萋萋还是不能理解,毕竟有武装力量在克那钦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不止这个吧?”
“聪明,”可可凑近黎萋萋耳畔轻声,“他不参与克那钦各大势力的争夺,明面上没有实权,但他的人把控着港口和周围的林场,明白了吧?”
黎萋萋点头,如果克那钦是一个封闭瓶子,那祁枭野就是瓶塞,不管里面的东西如何发酵变质都和他没有关系,但只要出入就得看他的脸色。
“七七,”可可放下手里的小白兔暖手宝,脸色也严肃了许多,“被他看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知道,”黎萋萋耸了耸鼻,“我和祁爷昨天才认识,萍水相逢,他一时兴起而已,不算追求。”
可可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门口陆陆续续进了一批客人,两侧的服务员恭敬鞠躬,可可也立马换了张笑脸,示意黎萋萋去酒水间备酒。
场子里多的是等着吃饭的人,萨莎不在,怎么都轮不到黎萋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