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枭野心下一凛,蓝眸在瞬间恢复清明,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但他没有问出口,只晦着神色垂睨着黎萋萋,好几秒后才冷淡了眉眼起身,重新将人揽抱在怀里。
“阿泰。”
“是。”
屏风外的阿泰点头会意,几个跨步上前,“哗啦”一声,打开了木门。
“祁爷……”
黎萋萋颤声,有眼泪从她沁红的眼尾滑落,被祁枭野不急不慢地拭去。
“别怕,他看不见你,也不敢看。”
门外的许南天整理好西装领带,抬步跨入,还没走几步就被阿泰抬手拦下。
“许老板有什么话在外面说,祁爷在办要事,不方便露面。”
许南天扶了扶镜框,简单一个动作惊得黎萋萋心惊肉跳,直接将整张脸都深埋进了祁枭野颈窝。
好在屏风正面的透视度不够,许南天也确实如祁枭野所说,没敢伸着脖子往里看,甚至还十分贴心地偏脸将视线移开。
“祁爷,我有一批从弗兰国采购回来的酒水,扣在您管控的码头,已经三天了,我想问问,什么时候能进来?”
祁枭野指骨一转,解开黎萋萋本就松散的发髻,女孩如瀑微卷的墨发披散,他勾住其中一缕,缠在手指上把玩。
“等码头那帮兄弟们查验清楚,自然就会放进来。”
许南天苦笑。
“祁爷放心,这批货全都是正规渠道进来的。我在克那钦开了这么多年夜场,酒水方面从来没有出过问题,过往的路子也是通的。你不由分说地把我扣住,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了?”
祁枭野没有说话,姿态悠然,指尖轻轻敲击着木椅扶手,发出沉稳而有节奏的声响,每一下,都紧扣着许南天的心弦。
许南天便也沉默着和他对峙,安静许久后,还是许南天率先开口。
“祁爷,印谱的存货不多了,这批酒对我来说很重要。要不……您看这样行不行,我愿意出双倍的查验费用,只希望您能高抬贵手,让这批货尽快通过。”
“我不缺钱……”祁枭野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