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瓷壶在祁枭野头顶炸裂,散成的碎片连同着壶内温热的茶水,顺着祁枭野完美的下颌线缓缓滴落。
仔细看,里面还掺杂着一缕血丝。
黎萋萋趁机从祁枭野怀里逃开,看男人有些难以置信地抬手,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再把沾染了血痕的掌心放在眼底相看,她害怕极了,战栗着开口。
“我我我,是,是你,是你先占我便宜,我,我才……我这是,正当防卫!”
男人不语,不急不慢地站起身靠近,高大的身躯遮掩住黎萋萋的全部视线。
他走一步,黎萋萋就后退两步。
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女孩战战兢兢,边后退边紧紧地攥住衣服。
脊背“嘭”一下碰到茶室的木质门。
黎萋萋迅速转身,扒拉着门缝用力地拼命地推搡求救。
“开门啊!阿泰,开门!!祁爷疯了,他真的疯了!你快开门!!!”
门打不开!外面死一般安静。
黎萋萋没了退路,垂望着门框上祁枭野近在咫尺的影子,已将她彻底捕捉。
她再也绷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
“我知道错了,祁爷,我错了,你不要杀我!不要……嗯????”
祁枭野从后往前,轻轻地抱住了她,贴近她耳畔和她道歉。
“是我不好,是我吓到你了,你别生气,也别离开我……”
什么?
黎萋萋小心翼翼地回眸。
祁枭野眼底没有半分杀气,望向她时像个无比虔诚的信徒,见她不回应,他就一遍遍地向她道歉。
“是我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不离开我……”
黎萋萋大概明白了奈落香的作用,她深吸一口气,试探性开口。
“祁爷,我不会离开你,不离开,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不行!”
祁枭野拒绝得干脆,又是用力一勒,黎萋萋直接呛咳了好几声才缓过劲。
这次她的胆汁都快被勒出来了!
但为了印证心底的猜想,黎萋萋还是耐着性子拍了拍祁枭野手臂。
“那你抱我,好不好?”
“好。”
这回男人答应得干脆,直接将她揽腰抱起,她便顺势揽过祁枭野脖颈,用衣袖帮他擦去脸上染着血迹的茶水。
“你受伤了,我好心疼,让他们进来帮你包扎。我不会离开,我陪着你。”
“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