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黎萋萋微白的脸颊差点绷不住,涨潮似的漫上红晕。
她羞得将整张脸都埋进祁枭野胸膛,男人便索性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祁枭野命迪雅将早餐送进卧室。
迪雅端着餐盘进门,恰逢祁枭野抱着黎萋萋从浴室出来。
女孩被男人洗得喷香,身上穿着不符合她体型的白色浴袍。
放餐盘的时候,迪雅盯着黎萋萋比洋娃娃还要精致的小脸看了又看,确定是上次那个姑娘没错。
她叹了口气。
唉,这才逃了几天就被抓回来了。
再看黎萋萋脖颈处暧昧的红痕,肩上的浴袍塌了一半,露出的锁骨隐约还有个牙印,大概是被欺负的狠了,整个人看上去气蔫蔫的。
祁枭野则恰恰相反。
男人那张俊脸尽是餍足,就连眉心眼角都洋溢着酣畅淋漓过后的惬意与慵懒。
迪雅本就复杂的心绪愈发复杂。
这就是克那钦,女人永远都是权贵手里的玩物,真是太可怜了。
迪雅端着鱼汤米粉靠近黎萋萋,轻声说:“小姐,我喂你吧?”
“不用,”祁枭野皱眉,不满于迪雅的逾距,“你下去。”
唉,人都虚弱成这样了还不许伺候。
迪雅又想起了她可怜的女儿,不动声色地拭去眼尾的泪痕,将米粉放回餐盘。
“祁先生,那我就先下去了,小姐身上的伤要不要……”
“滚。”
祁枭野烦得不行,他只想和眼前这个好不容易才愿意和他负距离接触的小人过二人世界,谁都不许打扰。
迪雅应声退下,祁枭野将黎萋萋往被窝里一塞,端着米粉坐在床边。
“张嘴。”
黎萋萋轻哼,垂眸盯着半身赤裸的祁枭野,看他身上的绷带被水濡湿,溢出了些许血迹。
都说伤痕是男人最好的勋章,可这个男人的勋章也太野了!
黎萋萋想了半天,最后归结于祁枭野过分优越的身材和结实有力的胸腹肌。
以至于他伤势惨重,身上的威压也能半分不减,反有种猛烈血性的压迫感。
祁枭野捏着筷子等了半天,女孩却不理他,他顺着黎萋萋肆意打量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轻笑。
“没事,我不疼。”
黎萋萋回过神瞅他,“疼也活该。”
祁枭野勾唇,放下瓷碗,双手撑着床榻俯近,连同被子一起将黎萋萋禁锢在怀里,侧脸咬上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