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哥,咱好歹也是克那钦第二大黑帮,那许南天不过是一个夜场老板,就算手里多了几家赌场,也嚣张不到能让你替他卖命啊!”
文州捏着手机,右手食指在手机边缘摩挲,惨然笑了。
“我怎么会替许南天卖命?是他这人太阴了,他妈的比我还阴!当初就不该听他的话趁夜偷袭乔骁的矿场,害我损失了那么多兄弟。”
旧事重提,刀疤揉了揉鼻子。
“嗐,一码归一码,那事儿都怪祁枭野横插一脚,不然都成了!许南天还因为这个把祁枭野的码头抢来给了我们,也算是扯平。我只是觉得,既然都扯平了,那就不要再和他有牵扯了嘛!”
“就是因为这个才扯不清!”
文州咬牙,“码头抢来以后,他许南天是一点都不沾啊!祁枭野是什么人?你知道几年前克那钦暴乱,为了堵死克那钦的进出路线,祁枭野带了多少人来镇压,又杀了多少人吗?”
刀疤没敢说话。
水哥比他年长十七岁,心机深,见识也广,和黑水党的乔四爷平起平坐,连水哥都害怕的男人,自然不是善茬。
只是他上位青木帮三把手之前,压根没听过祁枭野的名字,上次求和算是第一次见面,才敢那么嚣张。
结果碰了祁枭野女人的后衣领,就被这个男人冷着眸子直接废了一只手。
他妈的不讲道理,比水哥还狠!
刀疤长叹,打起了退堂鼓,“那要不我们,还是撤吧?”
文州扶额轻叹。
“撤不了,许南天很快就能踩在乔家头上,踢走乔骁那个草包,成为黑水党新的掌权人,一家独大,高枕无忧。
可我们不一样,我们必须得捏着码头才能在克那钦站稳脚跟。如果不趁祁枭野受伤之际把他杀了,等他回到克那钦,第一个灭的就是我们。”
刀疤猛一拍方向盘,“艹!”
文州垂眸盯着手机屏幕里祁枭野的位置距离他们越来越近,冲身后的车子下达了一道“提高警惕”的命令。
“还有不到一公里的距离,”文州淡冷了眸子,“关闭车灯,五分钟后极限加速,直接堵死祁枭野的去路,见人就杀,将他们一网打尽。”
“是。”
十几辆车同时关闭车灯,借着月色与雪的反光稳定前行。
不到一分钟,手机显示祁枭野的位置停了下来,文州捏着手机晃了晃,虽然是山区,但信号还是通的,没有出问题。
文州不解开口,“这荒郊野岭的,也没个歇脚的旅社,他怎么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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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大概是停车撒尿呢!”刀疤不以为意,“追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