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还是人吗?
杜曼盯着小队成员夜视仪下的骷髅面具思索了许久,目光下移,停留在他们战斗服右手臂的红色刺刀图案上。
刺刀……杜曼猛一拍脑门。
“这是,传说中的‘血刺’特战队!他们是‘血刺’特战队成员?原来真的有这支战队……那那那,那祁爷您岂不就是……特战队的,最高指挥官?”
祁枭野没有否认,侧眸见杜曼兴奋还不到一秒的眸色又变得惊恐不安起来,才终于淡漠地开了口。
“怎么,不像吗?”
“不是,我,我只是没想到,您居然这么年轻,我还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
杜曼擦着脑门,将那句“以为你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将军”强行咽了回去,改为胆战心惊地询问。
“我现在,不小心知道了您的身份,您应该不会……杀我灭口吧?”
“呵,”祁枭野冷傲孤俊的眉峰略略舒展了些,“如你所见,我只是一支私人特战队指挥官,不是恐怖分子。”
“那就好,那就好……”杜曼拍了拍胸脯,“您随意,随意发挥,有任何需要我配合的地方,都尽管说尽管提。”
祁枭野点头,捏着手里的黑色签字笔轻轻地敲了敲桌面。
“现在就有。”
杜曼眼睛一亮,“您说。”
“闭嘴。”
谈话的间隙,任务已接近尾声,画面显示布莱德成功潜入巴拓所处的休息区。
在巴拓掏出手机的同一时间,布莱德举枪瞄准打穿了他的手腕。
手机“啪”一声掉落在地上。
埋伏不成反遭偷袭……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巴拓不知所措。
他仰眸望着布莱德陌生的脸,颤抖着唇瓣询问。
“怎么会这样?你们是什么人?是祁枭野花钱雇你们来的吗?祁枭野人呢?他在哪儿?祁枭野怎么没过来?”
一堆问题吵得布莱德脑瓜疼,他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上前一步,狠狠踩住巴拓鲜血淋漓的右手。
在巴拓凄厉惨绝的哀嚎声中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在掌心里颠了颠。
“你想让祁爷过来?”布莱德声色轻蔑地嗤笑了声。
“要不是因为那个破香水害死了祁家老爷子,你以为你和许南天这辈子会有资格见上祁爷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