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枭野的父亲祁佑阳作为家中老三,之所以能继承祁家,是因着当年祁家落魄之时,全靠他力挽狂澜才有了今天。
是众望所归。
祁枭野作为祁佑阳长子,想不落话柄继承祁家,除非有祁佑阳的遗嘱指定,否则第一顺位该是祁枭野的大伯祁佑安。
没有遗嘱的话,祁枭野也好,祁译洲也好,最多只能继承祁佑阳的私人财产,都跟家主的位置失之交臂。
可显然祁枭野这一趟国外归来后,对遗嘱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大概率是调查结果不尽如人意,身上狂傲不羁的嚣张气焰又实在恼人。
餐厅较之前安静了太多,彼此之间的呼吸却不由自主地沉重起来。
大伯祁佑安面无表情地淡看了祁枭野一眼,冷声开口。
“阿野,大伯一把年纪了,就图个家族安稳,亲戚和睦,本无意和你们这些小辈争权夺势。但你父亲尸骨未寒,你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取代他,也太没规矩了!”
“我向来不讲规矩。”
祁枭野淡哂,拿过桌上的红酒瓶给自己和祁佑安各斟了杯酒,顺着祁佑安的话头和他装傻充愣。
“既然大伯年事已高,又无意争权,那这个家以后就由我来操心。我保证家族安稳,亲戚和睦,多谢大伯成全。”
“你!”
祁枭野目中无人,避重就轻,不按套路出牌,气得祁佑安脸上红一阵青一阵。
他努力思虑着该怎么给自己找补,祁枭野已主动同他碰了碰杯。
叮——
在水晶杯清脆的余声中,祁枭野没给祁佑安任何机会,仰头饮下了杯中红酒。
垂眸见祁佑安迟迟不肯回应,祁枭野捏着手中的空酒杯晃了晃,清冷淡蓝的眸色微闪,邪凛地笑了声。
“堂姐怎么没回来?没记错的话,她的女儿,我的侄女已经上小学了吧?”
大伯心头一颤,抬眼扫过来。
“你什么意思?你想表达什么?”
祁枭野淡看着大伯着急警惕的模样,不急不慢地说:“堂姐是我们祁家学历最高的高材生,国际知名设计师,嫁人以后却很少回家,大伯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祁佑安咬了咬牙,他当然知道,原以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谁知道她女儿嫁的却是个衣冠禽兽!
好好的大姑娘,放弃了大好前途,留在家里相夫教子,可男方却一次次骗她,蛊惑她挪用祁氏集团的公款去投资,亏空的账面补都补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