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前辈,难道就只准他抢紫阳观弟子的兵灵,就不准我抢他的封灵简么?”林阳语气淡然地回应。
“放肆!”井叶冷喝一声,身上的气势猛然暴涨,一股强悍无匹的压力直逼林阳,差点直接将林阳给压趴下。
林阳闷哼一声,他咬牙挺直脊梁,竭力不让自己在压迫下弯腰屈膝或者后退。
“井叶大修,你过了!”梅一良出声了,声音极是冷冽,同时,他轻挥衣袖,逼向林阳的压力顿时便消散一空。
井叶眼神一凝,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梅一良轻描淡写地就化解了他施加给林阳的压力,这让井叶知晓,梅一良不好对付。
“梅一良,你就是这样纵容包庇你们丹霞派的弟子么?”井叶冷眼看着梅一良。
“纵容包庇?井叶大修,你倒是说说,我纵容什么了,又包庇了什么?”梅一良一改平日里的儒雅形象,与井叶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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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阳无端抢夺我宫中弟子的封灵简,不该归还么?你为何要阻止我,这不是纵容包庇么?”井叶出声质问。
梅一良冷笑,应道:“你方才难道没听见么?难不成就只允许你们迷花宫抢别人东西不成?”
说完,梅一良把脸转向了紫阳观的评审人,道:“若是本宗弟子在天墟境内被抢了,宗门长辈都要在这里清算的话。紫阳观弟子被人抢了兵灵,是不是也该找人要回了?”
紫阳观的评审人是一位身着道袍的老者,他本想作壁上观,但梅一良存心要把他拉下水,事关紫阳观的脸面,他不得不下水。
“紫阳观弟子,是谁的兵灵让他给抢了?”身着道袍的老者把手指向了那名迷花宫弟子。
“禀长老,是我,就是他抢走了我的二级兵灵!”一名紫阳观的弟子站了出来。
眼看着宗门长辈们有了替门中弟子撑腰做主的架势,一些在天墟境中吃了亏的人开始嚷嚷了起来:
“禀师伯,我的兵灵被横刀堡的人给抢了。”
“我在抓兵灵的时候,被两心寺的人给偷袭了。”
“铁甲宗的人最不是东西了,最喜欢躲在暗处阴人。”
“你们秋水庄又是什么好鸟,三个人伏击我一个!”
……
一时间,十宗的弟子们开始互相指责起来,有的甚至骂骂咧咧,有动手的迹象,整个十里滩乱哄哄的一片。
“够了,都给我闭嘴!”黄云鹤怒吼出声,神念传音落在众弟子耳中,震得人的耳朵嗡嗡直响。
“井叶大修,梅大修,天墟境内之事,若是要一一清算,我们十大派估摸就要在十里滩上大战一场。不要忘了,此际我们十大派正面临危机,正需要我们团结一心,一致对外。天墟境之事,我们就此作罢,如何?”黄云鹤一只独眼在梅一良和井叶的身上来回扫视。
井叶冷哼一声,退到了一边。
梅一良没有说话,也向后退了两步。
“丹霞派弟子,依次取出你们的封灵简。”黄云鹤再次出声。
谈一鸣率先走了上去,取出了六枚封灵简,数量是宗门分发的两倍。
众丹霞派弟子习以为常,并未表现出不满和异议,因为谈一鸣为望天峰核心弟子之首,无论是其师长也好,宗门也好,额外给他几枚封灵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且,他们也猜得到,不单是谈一鸣,望天峰上的其他九位核心弟子,他们身上的封灵简定然也要多于三枚。
“六只二级兵灵,下一个。”黄云鹤大声宣布了谈一鸣的收获。
“丹霞派年轻一辈的第一人谈一鸣,果然与陈南、田一博等人不是一个档次的,甚至比起项楚都差了一大截。”
“看这个架势,这反着数的第一名,竞争还挺激烈呢,也不知道丹霞派和秋水庄谁能赢得这份天大的荣誉呢?”
“来来来,我来开盘,秋水庄对丹霞派,赔率三比七,要下注的抓紧时间了,结果马上就要出炉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