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几名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贾赦、贾珍对视了一眼,也是大感挠头。
贾政则是坐在椅子上手捋胡须,不停的叹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贾赦一咬牙,突然暴喝了一声:“赖大!”
“老奴在。”
伺候在花厅外的赖大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贾赦指着他的鼻子喝骂道:“看看……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你是怎么管的家?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给带过来?”
赖大没动,而是看向了贾母。
贾母也是感到一阵难堪,见状骂道:“看我做什么,没听到大爷的话吗?
老婆子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如此大胆,居然敢当众行凶伤人?”
“是是……”
不到两刻钟,赖大小跑着进了花厅,点头哈腰道:“老太太,几名门子已经带来了。
其中一人是余信家的老二,如今余信领着全家都跪在了外头。”
贾母站了起来,鸳鸯赶紧上前扶住了她,只见她面色格外难看,“走……都出去看看!”
一行数十人浩浩荡荡出了花厅,便看到十多人跪在了院子里,旁边围满了仆役、壮妇、婆子乃至丫鬟等人。
赖大低下头,指着跪在最前面四个垂头丧气的人对贾母道:“老太太,当日便是这四个门子打的贾大人”
贾母问贾瑜:“瑜哥儿,是这几个人么?”
贾瑜扫了眼四人,眼中掠过一丝寒意:“没错,当日就是他们四人打的我。”
贾母深吸了口气,“瑜哥儿,当日之事是老身没有将下人管教好,今日要打要罚都任凭你处置。”
听到贾母的话,一名跪在地上的门子吓得大喊起来:“老太太,救命啊!”
“老太太,当初是我等被猪油蒙了心,居然敢对瑜少爷动手。
只求老太太大发慈悲饶了我等这一遭吧。”
旁边一起跪着的还有生下三名门子的家人,他们也纷纷七嘴八舌的向老太君哭诉求饶,祈求放他们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