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瑜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几名壮仆都拿着棍棒,于是走过去将一名壮仆手中的棍棒拿了过来,缓缓走到余二跟前。
突然,一名四十来岁,身材肥胖长得跟余二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哀嚎道:“大人,您行行好,饶了小儿吧。
您要打要罚尽管对小人来,小人愿替犬子挨罚,纵然被您打死小人也绝无怨言。”
紧接着,余二的母亲也扑了过来跪在地上。
余二也趁机跪着向前走了几步,搂住自家父母,放声大哭,一时间哭声哀嚎声又响成一片。
看着相拥在一起抱头痛哭的余二一家人,贾府里不少人都面露不忍之色,就连方才还说任凭贾瑜处置的贾母也轻叹了口气,看向了贾瑜。
“瑜哥儿,这件事能不能看在老婆子的面子上饶了他们这回,老婆子保证再也没有下回了。”
“饶了他们?”
贾瑜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犀利的眼神直视贾母,“老太太,瑜斗胆问一句。
倘若当日被余二几人打的人不是我,而是宝玉,您还会饶了他们几人吗?”
“你……”
贾母没想到贾瑜居然一点面子也不给,如此强硬的怼了回来。
开什么玩笑,真要是贾府的凤凰蛋被自家的门子打了,她把几个人抽筋剥皮都是轻的,怎会轻饶他们。
不只贾母面色不愉,一旁的王夫人也脸色一变,看向贾瑜的目光也变得不善起来。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们家的宝玉相提并论?
贾瑜不等众人再说便朗声道:“瑜当日饥寒交迫,为了活命不得已想要求见赖管家。
没曾想却被贵府几名豪奴恶语相向,随后拳脚相加,几乎被当场打死。
瑜虽自问不是什么王公子弟,但和宁荣两府于百年前好歹也曾是一家人,纵然已经隔了五服,但称一声客人应该不为过吧?
但贵府却是如何待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