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前日宁荣二府联名上折子弹劾一名族人。
此人名叫贾瑜,现任东城兵马司指挥使之职。
贾瑜此人出自贾家金陵十二房,秀才出身。
数月前来京后,便在大街上公然杀了一名青皮,顺天府尹袁英德念其事出有因,将其革了秀才功名后将其释放。
没曾想没过两月,此人不但入了选锋营,还率领200军士大破二龙山,又将昌平府守备戚建辉押解回京。
蒙陛下厚爱,钦点为东城兵马司指挥使。
不料此子在上任前一天,于荣国府内凶性大发,杀死两名门子,致残四人。
然后扬长而去,宁荣二府中人忍无可忍之下将其状告到了内阁。
几位阁老商议良久,也未得出一致意见,特地请示陛下应如何处置。”
昌平帝嘴角习惯性的微微一翘,不答反问:“依简爱卿之意,应如何处置呢?”
简德三想了想:“贾瑜先前确实对朝廷立下功劳,但陛下已酬其功劳。
惟此子杀性太重,来京数月便已两次行凶杀人,朝廷不可纵容其行径,应予以惩处。
老臣以为,陛下可罢其官职,贬为庶民即可。”
“你们的意思呢?”昌平帝不置可否看向了其他几人。
另一名阁老叶祚却有不同意见:“老臣听到的消息却和简阁老有所不同,想那贾瑜那日受邀去荣国府。
贾珍却依仗其贾家族长的名头要将贾瑜押入祠堂受罚,贾瑜不甘受辱,这才奋起反抗,将两名恶仆杀死。
况且,贾瑜已然是朝廷命官。按大夏律,擅自谋杀朝廷命官者,与谋反同罪。
贾瑜杀死他们,何罪之有?”
简德三皱眉道:“贾珍可是贾家族长,处置族人也是他的权利,怎能说是擅自杀害朝廷命官?”
叶祚淡悠悠说了句:“您别忘了,贾家的族谱上可没有贾瑜的名字。”
“可金陵十二房不也隶属于贾家一份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