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领着大军来找对方的麻烦,现在还能面不改色的倒打一耙,怪不得能当主帅呢,而自己只能在人家手底下当差。
路培毅没有理会手下将领们投来的目光,他的神情不断的变换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为难的事情。
但很快,他的目光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天授不取必受其咎,五千六百万两的白银摆在面前,别说一个虎贲营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不会放过。
只要击败了面前这支军队,再将五千万两白银献上去,就算是当今皇帝怪罪下来也有太上皇挡着,他根本不用担心。
“来人!”
路培毅凝声道:“传老夫将领,所有人各司其职,准备战斗!”
旁边的人便是一愣:“老爵爷,咱们派去询问的人还没回来呢?”
路培毅森然的目光便扫了过去:“你想违抗军令吗?”
战场抗命可是要杀头的,军官吓得低头躬身:“末将不敢!”
“那你们还等什么?”
“喏!”
看到将领们一窝蜂的离开,路培毅这才轻哼了一声,重新将目光转向了大营外。
这些人承平太久了,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做兵者诡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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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打胜仗,哪怕让他穿着女装在阵前跳舞都成。
只是路培毅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忙着调动兵力的时候,在他的头顶数百米处,一架无人机正静静的悬浮在半空中,将大营里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
看着屏幕里江南大营士卒们的调动,贾瑜喃喃道:“这个勇毅伯还真是有点东西啊,连兵不厌诈都使出来了。”
半刻钟后,路培毅派去的亲兵灰溜溜的回来了,垂头丧气的告诉路培毅:“启禀大人,定远伯命人告诉小的,让您洗干净脖子受死吧!”
只一句话当场差点没把路培毅给干破防,面色铁青的他呆滞了好一会才冷笑道:“原本还想着留你一条小命,现在看来倒是老夫太好心了。”
说罢,他扭头对身后的亲兵道:“告诉董川竹,一刻钟后老夫要看到他的骑兵冲向贾瑜小儿的步兵方阵,否则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喏!”
董川竹是他手里的前锋游
击,掌握着一支三千人的骑兵队伍,向来被他当成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尖刀,现在是用他们的时候了。
带了一辈子兵路培毅对火器自然不陌生,在他的认知里,火铳充其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射程短不说,装填也极为麻烦,战场上往往只有打一发的机会。
虽然贾瑜靠着火器大败蒙古鞑子的事情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但当他听到这消息后却是嗤之以鼻。
认为是朝廷为了挽回先前失败的而故意吹捧出来的,是以当下面的将领询问要不要也组建一支火器部队时被他毫不客气的骂了回去。
现在,他看到虎贲营居然是清一色的火铳兵时高兴得差点笑出声来。
他当即做出了判断,只要能引诱那些拿着火铳的火枪兵将事先装填好的子药打出去,接下来就是一场畅快淋漓的屠杀。
“呜呜呜……”
面对虎贲大军的逼近,江南大营也毫不示弱,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大军也开出了大营摆开了阵势。
最中间的是八千长枪兵和刀盾兵组成的中军,两侧各是一千骑兵。
正当中军刚刚停下脚步时,三千骑兵突然从营地大门冲了出来。
一片烟尘滚滚的战场上,三千名全身披甲的骑兵如疾风般从大营口奔腾而出。
骑兵们身上的铠甲闪着冷光,刀枪如林,壮观而威武。
尘土飞扬之中,骑兵们脸上露出兴奋而狰狞的神情,朝着火枪兵方阵所在的防线冲去。
就在他们冲到距离方阵四百多米的时候,虎贲营所在的炮营开始发出了轰鸣声。
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轰响,密集的铁珠子如暴雨般从炮膛中喷射而出。
这些拇指大小的铁珠子呼啸着飞向骑兵们,撕裂了空气。
密集的铁珠子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战场上战马嘶鸣着,在硝烟弥漫中奔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