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接过自己的手机连声道谢,在抬起头的那刻整个人愣怔在了原地。
穿着蓝灰色连帽卫衣的少年手中晃悠着一根柳条,手腕上的木牌红绳随着动作微微摇动,浅蓝的头戴耳机随意的挂在颈侧。
“你的头发?”
女生抹了把自己的唇角,迟钝的开口。
“我的头发怎么了?不好看吗,那我回去让师姐教我别的绑法,这个是我跟着视频学的。”
时随甩了甩头,被金色发冠束起的高马尾也跟着甩动,他不好意思的笑笑,眉眼弯弯,眼角那颗红色的泪痣明晚生动。
“不是不是,很好看,你这个发型很衬你。”
察觉到少年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女生连连摆手否定,用自己贫瘠的词汇库翻来覆去的夸赞着。
“没事,我不在意这些的,还有谢谢你夸我。”
时随无所谓的开口,带上耳机转身离开,随意将手中柳条扔进旁边的树林,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啊啊啊啊啊!我就这样把他放走了,高马尾嘴碎小帅哥,这可是九九成稀罕物,就这样从我手里溜走了,连张照片都没给我留下!”
后知后觉回过神的女生拧着自己的包无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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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爷爷,爷爷...”
寺庙的钟鼓楼敲响,悠扬的钟声山中回响,左右两只石狮子看守着大门,红墙金瓦,飞檐翘角。
“时随你个臭小子叫魂呢?你爷爷我还没被蛇精给抓走呢,你不要在这里学葫芦娃。”
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拎着一根长棍就从庙里走出来,看见时随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是不是你把我房间里藏着的那块金子拿出去给自己打成金冠了?那可是要留着给尊像塑金身的。”
时随是老人从猴子手里救下的弃婴。
要不是时远崇当初心血来潮去后山砍柴,只有几个月大的小婴孩早就被那些野性难驯的猴子给撕碎了。
收养时随之后,时远崇给他起了名字,把他留在山上让他和一众师姐共同习武。
作为唯一的小孩,时随也是从小被宠着惯着长大的。
“爷爷,是你说的要给我重新打一顶发冠的,你拖了这么久,我只好自己下山了,还帮你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