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多谢您老人家的提醒。”
时随谢别了老医师之后,就回了之前的房间。
刚进门,一道残影顺着脸颊擦过,被时随偏头躲开。
半掌长的弩箭除了尾羽几乎全部没入木构的墙壁,落在外面的尾端还在上下颤抖。
“饭桶,谈掠枝他想暗杀我。”
时随皱眉拔出弩箭,玄铁制的箭头泛着寒光,这可不是孩童戏耍的玩具。
“那宿主你小心点?我帮你盯着点谈掠枝。”
饭桶也是慌了一下,赶紧把自己的观察对象定格在了谈掠枝身上。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正用白帕擦拭着手中那架小巧的十字弩,眉眼淡漠。
仿佛刚才那险些把时随钉穿到墙上的弩箭不是他射出的一样。
“小心眼的老男人。”
时随默默和饭桶抱怨,怪不得刚才不小心踩到谈掠枝禁忌时他没什么反应,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抱歉,手滑了,不过我觉得你应该能躲开,看来我的预料是对的。”
谈掠枝把擦拭过十字弩放在桌上,轻飘飘地表示歉意。
“你要是预料的不对,已经死透了的我也没法反驳。”
时随故意把谈掠枝的轮椅推到墙角,给他摆了个面壁思过的方位。
既然这王爷觉得自己做错了,那就挑个角落反省去吧。
说罢时随还坏心思的用脚卡在轮椅的后面,这样就算谈掠枝自己想伸手去转也动弹不得。
“真记仇。”
谈掠枝移了两下轮椅,在发现时随卡住之后,不紧不慢的叹了口气后评价道。
时随被这人倒打一耙的说法气到。
要不是看在谈掠枝地位尊贵的份上,他一定掀翻这人的轮椅,让他在地上躺着。
“我只是在试探你,就算你躲不过去,那箭也不会射到你...”
谈掠枝手腕一翻,露出藏在掌心的一小块金锭。
方才时随若是没躲过去的话,这块金锭就会立马弹出,打偏那支箭矢。
“好端端的,你试探我干什么?”
时随下巴一抬,直接问出声。
“大概是因为你和我调查到的消息不太一样,好端端一人变化太大,自然会惹人生疑。”
谈掠枝沉声继续道,
“更何况,如今没了我,老将军就是小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能不能护的住时家还得看你这个将来的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