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越若只愿意帮她一次,有些话就不能说。
楚君越显然跟她讲的不是一件事,他眉头又皱了皱。
江稚月发现他有一个习惯,他脸上看不出表情,但他只要皱着眉头,多半是很不满意。
江稚月有足够的经验,知道如何揣测他们的心思,越想达成目的,越要让对方觉得她不要,她只是被迫的接受和恳求,这样满足了他们的优越感,也成全了他们的掌控欲。
道德感包袱越重的人,做出的承诺才是最靠谱的。
这种轻软的嗓音清楚地呼唤他,楚君越挑眉,“当然。”
江稚月放心了,能收到他的邀请函就好,早一点治好江婉柔的病,就能弄明白江婉柔到底发生过什么,这是她的心结。
“楚少爷,我希望您下次看到那种事......能够阻止我家少爷。”江稚月浅浅吸了口气,声音低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和少爷不是男女朋友,我知道自己不该和他亲密,但这是一个死循环.....我离不开顾家,就不能拒绝雇主的索求。”
“我还要上学,我母亲还需要工作,离开了顾家,我的处境只会比现在更糟糕。”
“您也许会觉得我太贪心,或许会厌恶我们这样的人,但这就是我的生存方式,我想顺利毕业......”
这次楚君越终于听见了她的真实想法。
他看着她羞赧的神色,抓着衣摆的手指,柔嫩的指关节因为过于紧张而泛起了一层苍白。
如果不是江稚月最后那句话,过于实诚,楚君越感觉她其实在寻求他的庇护,不过她很聪明的没有明说。
她会示弱,示弱的恰到好处。
就像她很坚强,足够有勇气救下了楚君澈。
女孩头发扎了起来,是那天晚上系着的天蓝色发带,楚君越眸色一凉,神色莫辨地看着她。
“楚少爷.....”轻软的嗓音清楚地再次叫出他的名字。
楚君越薄唇抿得更紧,喉结沉沉滚动,冷道:“看你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