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水声,江稚月透过门口的缝隙,看见了泡在浴池里的秦肆,浮起一片血水。
男人正面目紧绷,满额的汗水,忍着剧痛,自己用刀挖出了手臂里的子弹。
他眼底桀亮,猩红瞳孔,带着像野兽一样的凶性。
大片灯光聚焦上来,他薄唇紧抿着,时不时夹杂几声低喘,不知是痛的还是克制。
江稚月见他没事,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
男人沙哑低凛的声音却透过门缝传了出来,“做贼呢?”
江稚月被他这语气怼了下,透过那丝缝隙,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眸子锐利有神,带着如同肃杀的窒息感。
他单手就将伤口包扎,动作迅速,流畅而有力,仿佛对这样的事情早已习以为常。
那颗被男人徒手取出来的子弹,秦肆捏在手里,弹头闪过凌冽的光,那光划过眼底,秦肆将子弹对准了江稚月的方向。
他那立体且极具危险的眉骨,与周身那滩鲜艳的血水相互映衬,强烈的视觉冲击,男人不苟言笑,赤裸着上身,就宛如邪恶漫画中显露真身的恶魔之子。
看起来真真是触目惊心。
他将子弹收了起来,嘴角弯了弯道:“我饿了。”
江稚月愣了愣。
秦肆哗啦一声人从浴池里站了起来,还不等江稚月反应,他伸手拿过一旁架子上,放着的白色浴袍随意披在身上,未干的水珠正顺着他的额前湿发一路往下。
江稚月最近撞见胸肌的频率高得吓人。
前有那位流里流气的盛大少,后有禁欲威严的秦肆,不过秦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