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宇文珂误打误撞，导致了她的儿子死亡，而他为宇文珂承担了这件事，那就意味着，她的儿子也是他的。

事实上，他对商璃并不愧疚。

在他承认自己的身份后，他就说过，他不怕和商璃见面。

可如今，商璃一口一个‘二哥’，却让他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如果他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那就说明商璃无法为自己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老四，我让你失望了……”

他的道歉，并不能证明他杀了自己的女儿。

商璃将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看在眼里，看着他内心的挣扎，他就知道，他绝对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别人的事来！

他并没有着急将这些图片给牧昱看，只是拉过一张凳子，和他面对面的聊着天。

两人从学校谈到了工作。

牧昱也在一旁帮腔，最后还是没忍住：“老四，有话快说。”

她就好像是多年不见的好朋友，在和他闲聊一般。

但是，看到他那勉强的笑容，牧昱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商璃依然没有把那张照片给他看，而是继续和他说话，只是说起了他妈妈。

“阿姨没事吧？”

牧昱一愣，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连个电话都打不通，她一定很担心吧？

他忽然抬头，对商璃说道：“老四，我拜托你了，你能不能替我见见我母亲，告诉她，我在国外工作。”

“阿姨，你都七十多岁了吗？”

“68。”

牧昱很快就回复了。

“你就这么狠心，为了宇文珂，抛弃你那年迈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