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花香冷冽,没入楼越青鼻间。
他的小花,又在伤心了。
这个念头从楼越青心里跃出,让他的情绪迅速沉舟触礁。
他认真端详温虞的神色,却发现对方面孔毫无血色,嘴唇也干燥着。
没有抵触,没有斥责,温虞宛若一尊可以被随意摆弄的瓷偶,任由楼越青轻轻拥住他,不置一词。
没谁真正地了解温虞。
撕掉议会长的职务,他连曾经引以为傲的军校生身份都闭口不谈。
除了工作,没有生活,对谁都淡漠。
他立于尖锥上,疏离为他笼罩上一层薄而流动的云雾,在人前妥帖又完美,却让人窥不见他性子里的执拗和胆怯。
他最怕孤单,所以把自己藏起来。
可来自楼越青脱轨般的接触,却能烫化包裹在温虞外面的那层厚重的塑料,将他剥离出来。
对他而言,不拒绝是最大程度的需要,是默认的渴求。
在这种即将溺亡的恶情绪里,他需要楼越青的温度。
亲吻,拥抱,抚碰,一切都好……
他的手无意识抓紧了楼越青的衣角。
“我要…你的信息素。”嗓音格外沙哑,“要很多,很多……”
楼越青之所以在他身边,就是为他提供信息素的。
亲吻是最快给予信息素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