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他的楼越青,对于他的多事或许是……厌烦的?
温虞蓦然说了句,“其实也没有很痛……”
明明痛得要命。
自从清洗标记之后,温虞对于疼痛的忍耐度就变得很低了。
楼越青将温虞的转变尽收眼底,神情却更阴沉了,连下巴都紧绷着。
这种突如其来的重逢,一切都如梦似幻,让他错愕又难以应对。
想到首都还没解决的那些事,楼越青极力遏制自己心中设想了三年的报复。
他耳畔再次闪现那句话。
不过是个实验体而已。
楼越青心中自嘲着,自己果然如温虞所言,是个不长记性的人。
.这朵娇弱又有毒的晚香玉只要出现,自己就忍不住将他攥在掌心。
楼越青攥了攥拳,蓦然撕开衬衫的一截,粗暴又胡乱地缠住温虞的脖颈。
“看在之前的交集上,提醒你一句。”
“失血只是小事,一个小时之内不处理伤口,你会毒发。”
“去通知季逍来救你。”
温虞从没听过楼越青这样冷漠的语气,但他没有轻易地被打击到。
缠在他脖颈上的布料染着很浓的冷杉香,温虞用手护住,小口地嗅闻。
“他们应该在宴会上。”
温虞咬了咬唇,没有犹豫地说谎,作出为难模样。
似乎又觉得这个理由不太充分,慢吞吞地补充了一句,“我出门时……没带光脑。”
他隔了三年零十九天没见到楼越青,不想那么快地离开。
不然……他会误以为这是一场梦。
梦醒了,他还是靠在游艇上,鸥鸟鸣叫和海水起伏与他为伴。
看出楼越青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模样,温虞倒退一步,很有礼貌地问,“或许,你的房间在附近,应该有治疗球?”
楼越青深深地看他一眼,朝身旁没来得及撤离的属下伸手。
“治疗球。”
温虞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看不出什么情绪。
唯一随身带着治疗球的那个alpha,是被温虞抓走的那位。
他之所以有治疗球,还是因为脑袋上被温虞打出的伤还没痊愈。